尽管有千百个不愿意,但颖还是接受了。毕竟她不能跳出去大喊自己的相公是个骗子。尽管我是骗子,身为骗子夫人的她也会极力的维护我,令我愧疚。
短短几日里,王陈学颖大名在长安城已经是家喻户晓,其大作在贵族、士子中大相传抄,轰动一时,并在学术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初唐时期,文人多用古诗体,即借乐府旧题所写的诗歌,大凡诗题中凡出现“歌”“行”“『吟』”“引”“弄”“『操』”“曲”等字样的都该属于古体诗,如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
古体诗也叫古诗,古风。古体诗不受格律的限制,每首诗句子可多可少,少则两句,多则几十句,几百句。每句字数不定,四言、五言、六言、七言乃至参差不齐的杂言都有。
而我嫁祸与颖的《题雁塔》乃是新诗体成熟盛行时期的名作,前后近一百七十的差异。
近体诗也叫今体诗,是相对于古体诗而言的格律诗。近体诗发端于齐梁,成熟于唐代。它包括绝句、律诗、排律。绝句共四句,每句五字的叫五绝,每句七字的叫七绝,二四句押韵,首句可入韵,也可不入韵,没有对仗要求。律诗共八句,每句五字的叫五律,每句七字的叫七律,偶数句押韵,首句可入韵,也可不入韵。律诗每两句为一联,分别称为首联、颔联、颈联、尾联,颔联和颈联必须对仗。排律十句以上,像律诗一样,除首尾两联外,中间各联都对仗,押韵也和律诗一样。近体诗用字还要讲究平仄,有“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的说法。
虽然此时新诗体已很完善,但相对名作不多,此时的唐初四杰或在襁褓之中,或仍未形成胚胎,忽现此大作,怎能不令众学术泰斗目惊口呆,更何况作者竟然是一名女『性』。
纯白胡子老爷爷手中捧着《题雁塔》一遍遍的默念着,颤抖着,老泪纵横。对一花白胡子爷爷颤声道:“这真的是出自一『妇』人之手?”
花白胡子爷爷长叹一声,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痛苦的摇了摇头,神『色』凄凉,令人望之心酸。
“观此作,豪放而不失细腻,借物抒情,却又气度恢弘,当世之绝作!我等纵横文坛数十年,却不如一女流,可悲,可叹啊!”白胡子爷爷激动万分。
花白胡子爷爷不言语,伤心欲绝,唉声叹气。
“宗师风范,开创先河,定会流传于千古!如此佳作,竟出女子之手,我辈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我竟能多年自封诗字双绝,可笑,可笑啊!”
“此女子曾有一下阕流传,我等竟然毫无知觉,实在是大意了。想不到今日能出此大作,令我等汗颜。我,哎!”花白爷爷摇了摇头,一言难尽。
长安,某士子集会处。
装裱好《题雁塔》高高挂于厅堂之上,众士人有摇头背诵之,有低头抄作之,有一见倾心之,有磨牙擦掌之……
一文士端坐于众人前,洋洋得意,“众位,大家都观瞻好了?”听声音是九百九十九年人参兄。
“那在下就要收起来了。”说罢起身将条幅摘下来,小心翼翼卷好,装进一个狭长的红木匣子里。
“开眼了吧?什么叫诗?这才叫诗!”高姿态的环顾了一下众人。
“兄台,不知王陈学颖是…….女子吗?”一位士子想确定一下。
“屁话!男的有俩姓么?什么话!”九九九兄唾沫飞溅。
“兄台,您与这位大家是什么关系?”另一位士子问。
“说来话长。”九兄点了点桌面,茶水立刻送到,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才女是我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好友……..”眼神中柔情无限。
“啊!”众人惋惜,惊叹,不解,难过。
“啊什么啊?”九兄不喜欢自己说话时候被人打断,“王修王子豪的夫人!”
“哦~”众人庆幸。
“哪日我与蓝陵公主会与曲江………”九兄一脸神往。
“啊!”众人嫉妒,羡慕,幽怨,愤恨。
“啊什么啊?还有没有点教养?”九兄生气了“其间还有子豪兄,德昭兄,世人兄……..。”
“兄台,您说话一气说完成不?别老叫大家误会,弄的我们一惊一乍,讲故事也得敬业是不?”一位不满的仁兄提意见。
“就是!”众人附和。
“说什么呐?什么叫讲故事?这是事实!刚刚你们没看见啊?公主殿下的墨宝!昨个我才从公主殿下那借来的!”看众人已屈服于自己的气势,“算了,不和你们这帮少见多怪之辈一般见识。”
“是,您别和我们一帮见识,您说您的。”一人出来打圆场。
“刚我说哪了?”九兄一生气就忘事。
“您说到于公主幽会啊!”忙有人提醒。
“去!没个正经,我们是聚会!”九兄对这个倒不在意,“那日幽会…..聚会啊,实在是文坛盛事啊!我们几位才俊共聚………你们神往吧?”
“往!神往之至!”众人点头。
“于是啊…………………然后啊………………所以啊……………..后来啊…………………最后啊…………”
九兄滔滔不绝,众人点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