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忍住,现在可不能惹人家生气,坚持一下就好。
每动一下就是钻心疼痛,我硬一声不吭忍着,来到石洞里时,衣裳都湿透了,犹如被浇了盆水。
“文文的一个人,到是硬气,”兰陵把我丢在床上,使劲抖了下衣袖,我身上的汗水传湿了她半条袖子,拉过一方砚台开始磨墨。“知道挨打的原因不?”
躺在床上舒服多了,我没心情知道挨打的原因,面对一个想杀你的人,你打他一顿需要原因嘛?不过现在不能惹她,配合一下算了:“挨打就对了,象我这种人就该打,还是殿下心存善意,若换了别人,我现在可能已经不完整了。”现在着急赶紧把配方给她,只要她收了配方我就能安心点,下来就祈祷她能履行自己的承诺。
“你若是心怀不轨,被我揭破后想要灭口,我绝不生气,一刀杀了你便是。你要是替你家夫人报父母之仇,我也可以理解;为爱人出头报复之事自古有之,多你一个也不显气,可气的是,你竟然连这个事都不知道,就因为我问你和东延郡主什么关系,就拔刀相向,你凭什么就要杀我?”兰陵说着来气,用墨在砚台上使劲的砸了几下,“昨天还『摸』到我床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骗我这个寡『妇』家满心喜欢,知道我昨天回家解腰带花了多大劲吗?早知道一剪子绞了干脆!”
“不是那样,毕竟当年二女也在拘捕之列,我是怕她身份泄『露』了连累一家人。若只关系我一人,别说是身怀武艺的您,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童,我都不会去反抗。也许我会去自首,请求『政府』宽大处理。”听了兰陵的话,一阵心酸,我对她的好感不是一点点,若只关系到我而无关于家人的话,我或许连拒捕的勇气都没有。
听我说完,兰陵放下手里的活,神情诡异的望着我,看的我心慌意『乱』,我怕她变卦,搞不清楚她眼神的意思,“王修!你莫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再胡言『乱』语我这就杀了你这个连谎话都说不圆的畜生!”兰陵又莫名其妙的爆发了,不知从哪里又把短刀取出,径直朝我走来。“口口声声求我饶你家人。你弄明白!是你杀我,和你家人有什么关系?装出一副宁死保家的嘴脸,难道我要把你家怎么地!”说完就照我腿肚子给了两刀背。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殿下,误会了,我没说你,我是说官府。官府要知道我家窝藏二女,不是就全完了嘛!”
“你把我当什么人?认为我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不成?”兰陵举刀又准备砍,思索了下,还是停下了,“就算我把这个事情捅出去,跟你王家干系很大么?”
“怎么能没关系?二女可是直系亲属,怎么能……”我有点糊涂。
“再装傻!”兰陵照我腿上又是两下,不太疼,怕是已经麻木了。
“先别着急打,话说明白点,我怎么装傻?你看我是装傻的样子没?”打已经无所谓了,不欠这几下,可说我装傻就有点没名堂了。
兰陵死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房家谋反是新君登基以来的第一大案,其中牵扯了高阳公主等几位皇家成员,所以当时牵扯的人数众多,手段也很是严厉,也算是新君立威之举。若是早几年牵扯上这个事情,恐怕有些麻烦,但也不至于灭你满门,如今早已经不是贞观年间了,动辄就有灭门之举。就因为这事牵扯太广,杀孽过重,皇上已经亲自颁诏特赦,东延郡主等亲属也在特赦之列,这场官司早都结束了。你拿这个事作杀我的借口,简直荒谬!真要被你得手了,我九泉之下都合不上眼皮!”
天呐!不学无术害死人,血的教训啊。幸亏兰陵有武艺傍身,要不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