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自曝软肋,你玩儿的挺大
舒半烟整个人失重,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
单薄纤弱的身子在他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对于陈寒峥来说,她轻得不像话。
舒半烟蜷缩,浑身都在颤抖。
她柔软的气息细细密密的映衬着他,不由得让他皱紧了眉梢。
“有那么疼?”
他三两步到浴室里,把她放在洗漱台坐好,开了热水浸湿毛巾。
此刻她脸上都是血迹,头发上也是,被灯光一照,脸色很白,显得更加柔弱。
陈寒峥给她擦脸,生怕动作重了,对她就像是对纸娃娃一样,怕一用力就弄坏了。
“舒半烟,说句话。”陈寒峥薄唇轻抿:“还有没有哪儿受伤?”
他一回来就看见她被挟持的场面,并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如果只有脖子的话,他就能够很好的解决,用不着去医院。
舒半烟摇头。
擦脸的过程当中,血腥味不断的在鼻间充斥,闻得难受。
舒半烟本就是一个弱骨纤形的小女生,现在这一副模样,像是一朵小娇花,经历了风雨,令人忍不住怜惜、想呵护。
轻手轻脚地给她擦完脸,他皱着眉,冲洗着毛巾:“就没见过你这么嫩的。”
就小心翼翼擦她的脖子,她疼得厉害,他一动手,她就往后缩。
这举动惹的男人直皱眉,难得的沉了嗓音:“你别乱动,你这么娇气,一会儿伤口感染了你更难受。”
舒半烟定住视线,眼神柔弱可怜,她似乎很会恰如其分的扮柔弱,装可怜。
陈寒峥收了视线。
操。
她这不是扮柔弱装可怜,是他妈真可怜。
一个小伤口,要了她命似的疼。
心里面是那么想嘴上的语气还是缓了点儿:“我尽量动作轻点,别乱动好吗?配合一下,大小姐。”
他还挺无奈的,接手这个工作,就像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似的。
舒半烟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咬了咬牙就那么忍着。
结果热毛巾到伤口附近时,她还是疼得脑门儿一刺激,小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就那么忍着。
可有些动作是无意识的。
她坐在洗手台上,脚不知不觉的就行蹬住了他的腰腹,想把他踹开。
陈寒峥:“……”
他收了手:“脚拿开,别蹬我。”
舒半烟垂眼,抿了抿唇,声音很小:“可是很疼……”
“我尽量忍忍。”
陈寒峥:“……”
弄得好像是他欺负她似的。
陈寒峥继续处理,不知不觉,她脚又拿上去。
人在疼的下意识就是想推开让她疼的那个因素。
“我说——”陈寒峥:“脚拿开。”
“非要我给你绑起来才老实是不是?”
“我自己来吧。”舒半烟开口。
陈寒峥扯唇,毛巾一扔:“我稀罕管你?”
舒半烟疼得不行,看着他这样,气死。
她咬着牙瞪他,眸底止不住的有泪花,声音却很冷硬:“你发什么脾气?我的贴身保镖,今天晚上是你的失职。”
“那女的也是来找你的吧?是你连累我。”
女朋友没做成,人也没搞到手,还他妈招来一个情敌,她才郁闷好么?
跟这人谈恋爱,有生命危险。
陈寒峥无话可说。
确实是他失职。
晚回来一步,舒半烟是会被那女人要了命。
他看着舒半烟:“这件事我跟你道歉。”
“但今晚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吓唬你,你不要靠近我,别接近我,不该想的别想。”
舒半烟沉默半晌。
声音微微的颤着,尾音都疼得带上了气音:“你不是什么好人吧?”
“枪哪儿来的?”
正常人身上是不会有枪的。
也知道这个问题,他大概率是不会回答。
话音刚落下,舒半烟吸了一口气,脖子处那火辣辣又刺痛的感觉真的令她遭不住。
每一个刺痛都像是一根针,扎着她脑子的神经。
陈寒峥沉眉:“疼成这个样子还有力气问我这么多问题。”
男人的话音落下,上前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她只猛的闻到一阵扑鼻的香气,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被迷晕了过去。
陈寒峥把她接在怀里。
他垂眸,给她处理脖子伤口:“安静睡会儿吧,娇气包。”
那么怕疼,最好的办法是干脆让她晕过去算了。
他的手法分外的娴熟,不一会儿就把脖子处的伤口整理好了。
舒半烟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是需要换的。
他单手勾着舒半烟的腰,闭着眼,另外一只手直接把她衣服扯起,很生疏的给她把衣服脱了,直接用浴巾裹上。
就这么一系列的操作,用时半小时。
冷不丁的碰到某些柔软的地方,让他浑身都紧绷起来。
呼了呼气,把她抱进卧室,安顿好。
男人表面慵懒恣意,却很内敛自持,陈寒峥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此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脆弱柔软,身形娇小,最是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可脾气却又野又硬气,实打实的一个骄纵的小公主。
暗涌的情绪滚动,他低身,整理了一下她柔软的发丝,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受苦了。”
随即起身就出了卧室,他深深吐了一口气。
小公主就是小公主,就应该待在她那光明的世界里,做一朵骄傲的玫瑰。
何必要一脚踩进浑水里来,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还真挺莫名其妙的,她那么一个伤口,就好像牵着他的心似的,要疼不疼的揪着那么一下,这没由来的情绪令他烦躁。
她那么怕疼,还要上赶着冲进他的世界里。
说真的,他这世界,不适合她那样的小公主。
……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手机里面来了一条消息:[陈寒峥,打狗还得看主人,废了我手下一只手,这一笔账怎么算?]
陈寒峥站在阳台上,外面的夜色弥漫,只有手机的灯光照着他的脸,看着这么一条消息,他不冷不淡的扯开唇。
[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这么上赶着?]
懒得打字,干脆发了一个语音过去。
嗓音冷得彻骨:“废她一只手算我大度,没有要她的命是我给你面子,道上谁不知道舒半烟是我的新雇主,不知死活的动我的人,就应该知道后果。”
语音是外放,旁边的女人听得一清二楚。
她眸底冷冷的一片:“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一个月之后,看她死不死。”
那边的男人似乎已经预料到她会这么想。
不冷不淡的又发来一句:“别想着等我不保护了再对她动手,这是我一辈子的雇主,非要来得罪我,那就试试看。”
[自曝软肋,你玩儿得挺大。]
陈寒峥想笑:“有本事你就从我眼皮子底下弄死她,弄死了,我自由身一个,但不耽误你们给她陪葬。”
陈寒峥想杀人,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上道十年,他零失误,曾有人猜测他为女人迷心魂,试探无数,亡无辜之命无数,他正要都不瞧一下。
都知道这位是个冷情绝爱的主。
如今的舒半烟,也只是如往常一样,是他要保护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