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快乐与风险是共同的
傅叙只觉得自己脑门嗡嗡的。
“把闹事的那个视频发给我,过程发给我。”
他说完这句话挂断电话,立马又拨通一个电话,男人边打电话边往外走,脚步迈得很大,急匆匆的:“车子开到公司门口来,我要马上去云。”
那边听到他的语气这么急,一点都没有敢带麦,立马就把车子开到了门口。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傅叙就已经上车把车子开走了。
这一路上,在遵守交通规则的情况下,把车速达到了最快,也以很快的速度到了高速路。
一路抵达云城时,是凌晨五点,天都还没有亮。
傅叙向来了解自己,并且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这时候,确实有些失控。
温吟这时候正在家里睡着。
睡眠很浅,也不怎么睡得着,尤其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静静的躺着。
手就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方,很难相信这里面有了一个小生命。
“咔哒——”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就让温吟睁开了眼。
不用想,就知道是他连夜赶回来了。
他总是这样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家,能够陪着她,就尽可能的多陪着她。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怀孕的事情才不敢告诉他,告诉他了以后,只会让他更加对她操心。
她其实,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在傅叙面前,她被宠成了个小废物。
可没在他面前时,她还是挺无法无天的。
温吟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她对他熟悉到,已经能够分辨出他的脚步声。
他缓慢的到了床边,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静悄悄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
忽的弯身,怜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
以为小姑娘是睡着了的,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温吟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把人往下带,她亲吻着咬了咬他的薄唇,唇齿间淡淡的有股香烟的味道。
温吟嗓音娇软:“又是半夜三更的回来,还抽烟。”
傅叙声音温和:“把你吵醒了?”
“没有。”温吟:“本来也睡得浅,而且现在都这个时候了,我也该醒了。”
他抚摸她的脸颊:“嗯,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嗯,你陪我睡会儿。”
傅叙:“你先睡,我去洗澡换一身衣服,身上脏。”
“不脏。”温吟抓着他不肯松手,男人身上的温度一寸一寸的传给她,灼人心扉。
一切都那么热烈。
她好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此刻男人在身旁,她心底更加依赖不想松手,尤其是在这一种难以抉择的时刻。
其实用不着怎么去抉择。
多半是留不下这个孩子的。
外面天色一片暗白,温吟更不想松开他。
傅叙俯身,裹着被子把她抱了起来,眼神深邃又浓稠,语调格外温柔:“饿不饿?”
“有一些。”
小姑娘体态清瘦,眉眼细致温婉,娇俏的瞧着他,怎么看都还是一个小姑娘。
他沉吟一声。
心底更是翻滚着情绪焦灼。
“哥哥去给你做饭。”
傅叙看着她,眼神认真:“不过吃饭以前,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
温吟一瞬间懵懂,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
他大手从被自己伸了进去,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肚子,带着温度。
他眼神沉寂却又波涛暗涌:“这里,你想怎么办?”
温吟心底猛地炸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一件事情。
明明是想着要自己把这件事情解决好,永远不让他知道的。
“你……”
傅叙:“意外知道的。”
温吟睫毛颤了颤。
本来这种无助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是可以忍受的,这个决定,她也觉得自己是可以拿得下来的。
可就在他这么温柔的问她的这一刻,她心底里好似有千般委屈,瞬间就涌了上来。
一头就扎进男人怀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
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瓣,把唇瓣咬疼,眼眶湿润的,吸了吸鼻子,连带着那小嗓音都有些颤:“我不知道……”
她可以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做到坚强,但绝对受不了,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自己最爱的人关心的问候她。
那一刻就觉得很委屈。
她这么一哭,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傅叙心底扯着一阵疼。
垂眸吻吻她的发顶,一直虔诚又重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他手也拍着温吟的背,嘴里一直重复那么几个字。
自责、心疼。
傅叙就是怕这样的意外,所以每一次都格外的小心谨慎。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意外还是来到。
他是谨慎,可是温吟帮他戴的时候,就未必那样谨慎细微。
温吟:“不怪你……”
傅叙喉结滚动,抱着她:“想要生下来就生下来,要流掉就流掉,具体的,哥哥明天带你去顾从澜那边做个检查。”
“不怕,哥哥在,一直陪着你。”
他没有怪她为什么怀孕过后第一时间不通知他,而是说:受苦了,受累了,对不起。
小姑娘心里面一定是担忧又害怕的,也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一直不说的。
傅叙从不质问温吟些什么,更从来不会对她发脾气,让她跟他的这段恋爱,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舒适舒心的。
不得不说,和一个成熟稳重的老男人谈恋爱是极度快乐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老男人都是好男人,毕竟这个世上像傅叙这样的人太少。
小姑娘们还是去找同龄的人会好一些。
傅叙给温吟做了养胃又补营养的。
温吟吃吃喝喝,脑子里面还是装着这个孩子,究竟要不要留下来的问题。
如果要留下来,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孩子生下来过后,会不会有身体不健康的地方?
如果不留下来的话……温吟也还可以接受。
只不过是人流手术后,身体会更加虚弱吧。
左右都是对她身体的极度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