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温吟的照片
陈寒峥微微的顿了顿,沉默了那么几秒钟以后,缓缓的笑了笑,嗓音漫不经心的:“说什么呢?你还小,二十岁都还没有。”
他双手抱着舒半烟。
舒半烟听到他的这个回答,就更加的沉闷了,心底里也是闷闷的:“我的年纪小,不是你不娶我的理由。”
男人轻笑,一边抱着她往家的方向走,一边轻哄着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娶你了?”
娶她,并且和她一起好好的生活,是他毕生的愿望,但好像也是一个没有办法实现的愿望。
但是没有关系,人活在世上,都有一个看似没有办法视线的愿望,然后实现这个愿望成为了奋斗的目标。
舒半烟把他抱得很紧,就好像是怕他下一秒就跑了似的。
“但你也没同意要娶我。”
“这么恨嫁啊?”走到了家门口,陈寒峥换成单手把她抱着,另外一只手拿出钥匙开门,但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做的格外的流畅,好像一点儿都不费劲儿似的。
舒半烟就黏在他的身上,一直到进屋都不肯下来。
他直接就坐在了沙发上,顺势也是抱着她的。
她就那么跨坐在陈寒峥的身上,陈寒峥就像是抱着小孩儿似的。
大手微微的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怎么我们大小姐回家一趟出来,还emo了?回家挨骂了?”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温柔,一字一句都敲在舒半烟的心坎儿上。
舒半烟只是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挨骂。”
“我就是不想要你离开我。”
“乖,我也不想离开你。”陈寒峥抬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不浅不淡的一个吻,“但是你要记住,就算是我离开你,我也爱你,我希望你好好的,我永远爱你。”
他的声音认真,眼神也认真。
他也从来都没有给舒半烟承诺说永远都会陪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是相爱的两个人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人每次一聊到这个话题,就好像格外的沉重。
舒半烟又一次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男人的怀里。
陈寒峥或许知道了她难过的点在哪里,但很遗憾的是,他没有办法去处理解决掉这个事情,起码现在他,没有这个办法。
“是你今天回家,你爸爸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还是你爸爸要给你介绍对象?”
舒半烟没有拖泥带水:“他知道了,但是他不同意,还要跟你解约,我也不同意,我爸爸要是跟你谈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和他谈,你谈恋爱是和我谈的,跟他没有什么好谈的,知道么?”
“他不同意是正常的。”陈寒峥一边轻柔的摸着舒半烟的脑袋,一边温柔的说:“我居无定所,甚至没有稳定的工作,看上去就是一个很危险,也不会负责人的无业游民。”
“我要是有女儿找了这样一个人,我也不会同意我女儿嫁给他。”
舒半烟的皱紧了眉头:“可是你不是你口中的那样。”
“我是。”陈寒峥的喉结微微的滚动一遭:“大小姐,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说你不是就不是,等我二十岁的时候,你就和我去领证。”
陈寒峥笑:“可惜我这个通缉在榜的人,没有办法和你领证儿。”
舒半烟微微的咬咬唇瓣,这回没有说话了。
他也永远都在给舒半烟离开的权利,也格外的诚实。
诚实到就把这样的一面展示在舒半烟的未来。
就好像在准确又实际的告诉她,看吧,和谈恋爱,是没有希望,也是没有未来的。
连他自己也都看不到希望和未来,根本不不知道希望与未来究竟在什么地方。
可是他愿意为之去努力。
舒半烟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你知道吗,我需要的不是法律的保护,我需要的是你一句肯定的回答。”
女孩子的决心是可以做到很大的。
她们有时候就需要一句话。
只要一句话,她就可以陪他去任何地方,可以抛弃自己金枝玉叶的生活去跟他过苦日子,去流离失所。
陈寒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给你的肯定回答是,我爱你,我有什么就给你什么,你想要的,我不一定能给你,但我一定努力的去给你争取,努力的去满足你的愿望。”
“我没有通天的本事,更没有通天的权势想怎样就怎样。”
“好。”舒半烟抱着他:“我们都会好好的,最近都是太平盛世,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也不要去冒险。”
陈寒峥摇摇头:“我没有办法不去冒险。”
他是听从上级的命令的。
舒半烟:“那你,就算是要去冒险,也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好,我全力以赴。”
......
与此同时。
傅末这边的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这五个学生,是同一个学校里,都报了同一个声乐班,在音乐方面的造诣是越来越好了。
五个孩子约着说是去夏令营,家长也就,没担心。
可忽然得知自己孩子没有了消息,家长们都伤心欲绝,在警局里哭的气都有些接不上,也请了警员在安慰。
傅末盯着他们哭,心里也难受,哪个家长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顾一瑾就站在傅末的旁边,那些家长,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她想,就算是有一天,她死了,她家里的那些人,或许也是不闻不问的吧。
傅末侧头,看了一眼顾一瑾,也就只此一眼,就知道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有些不好。
伸手微微的拍了拍顾一瑾的肩,“没事儿就不要在这儿站着,跟我去一趟法医室,敢去吗?”
顾一瑾想都没有想的点了点头:“当然。”
.......
法医室。
尸检报告出来了。
都是死于一种病毒,没有什么外伤。
已经死了大概有七天的时间了。
法医看着傅末:“重点的去询问一下这几个孩子的老师吧。”
傅末:“已经让人去找老师了,老师也不见了,据家长说,这夏令营,总共也就这五个孩子,算是出去旅游的。”
顾一瑾微微的皱眉:“那这个老师.....会不会也......”
“难说。”
不知道这个老师是凶手还是受害者,或者说,是幸存者,在没有证据支撑的前提下,很难去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