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戴在她耳朵上的?
许倾城一想,耳朵倏地就红了。
粉嫩粉嫩的。
她只当他怪癖,咬的她耳朵又疼又麻又痒。
只是当时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害怕被发现以及他的各种撩拨中,哪里注意到这里了。
怪不得。
拍卖会上当众拍下来的,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这会儿却戴在她的耳朵上。
这种所有权的昭示,确实要方便多了。
许倾城往傅靖霆那边望过去,在男人回看时,她伸手将一侧发丝别到耳后,耳朵露出来。
傅靖霆眉角一挑,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
许倾城悄悄笑了下。
他们之间这种非正常关系,道德败坏。
可是这大半年的时间,许倾城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娇小姐到脸皮厚到刀枪不入的交际花。
说再多,你没经历过就体会不到。
时刻提醒自己要撑住,多睡一个小时都有负罪感。
曾经她也是被人疼被人爱被人保护的滴水不漏。
所以,即便他并非毫无目的,即便她拿身体来换。
这一瞬间,许倾城都心情愉悦。
两人之间一来一往的眉目勾缠全数落在叶文涵眼里,她就跟个斗牛见到了红布一样,眼都红了,又委屈又气愤,怒气冲冲的冲许倾城去了。
“许倾城!”
听到声音,转身。
迎面一杯红酒直接泼到她脸上,许倾城没得躲,一张脸全数接了下来。
“你可真够贱的,两条腿一张什么都能换来是吗?”叶文涵大骂。
许倾城顺手从旁边的餐台上抽了纸巾将脸上的红酒吸走。
她眸光锐利又嚣张,“我最起码能换来我想要的,你就算是张了腿也不一定有结果。”
叶文涵气红了脸,“你不要脸!”
年龄小一点,阅历少一点,所以哪怕嚣张,口舌之争她还真不是许倾城的对手。
许倾城不想搭理她,转身欲走,当众再甩叶文涵一脸酒,这种事她许倾城也不是干不出来。
不过今天这场合太特殊,就像是正室和小三的争执,到最后难堪的还是她自己。
“你站住!”叶文涵见竟然无视她,恼火更盛。
许倾城肯定不能听她的,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撤离现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又不图正室的位置,不需要众人面前刷个存在感。
“你听见了吗,我让你站住。”叶文涵追上去,拦住她,“你把耳坠留下,这东西是你的吗?你也配带?”
“配不配的我都带着了。”许倾冷眼看她。
从小家里父母哄着,哥哥姐姐供着,哪里受过这种气,气到极点已经失去理智。
她冲着许倾城就扑过去,许倾城本能的抬手护住脸,耳朵猛地被拽住。
不,不是耳朵。
耳坠被拽住,硬生生的从耳朵上扯了下来。
耳垂生生豁开一道口子。
许倾城一把捂住自己耳朵,木涨涨的疼,疼的她紧紧咬住了牙关,疼痛冲到中枢神经,连头顶都跟着一下一下的敲。
耳垂上黏黏腻腻的。
她拿下手来看。有血。
许倾城脸色煞白。
叶文涵攥着落在她手里的耳坠,洋洋得意,“不是你的,你带不走。”
说着,就要上手扯她另外一个。
许倾城本能想躲,但躲不开,也挡不住。
身体乏力。心慌。想吐。
她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扶住身侧的一位保安。
叶文涵的手在碰到许倾城之前,被人抓住了手腕。
傅靖霆抓着她的手腕将人扯开,声音泛冷,“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