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畅这才看到门口柜子上他方才放下的餐盒,银湾酒店的字样印在外包装上,logo旁边有个y的标识,说明是大厨的手笔。这待遇,太奢侈了,简直是浪到起飞。
银湾酒店的火爆那是不用说了,提前半月预约,无论你是高官还是权贵,无一例外,请先预约。但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享受到大厨的亲自服务,因为那位郁老板一天只接待3桌,从每天的预订中随机抽取。
傅靖霆这是……
宋畅突然就被这把不太像狗粮的狗粮给喂饱了。
等等,不对。
你只买你自己的,是什么意思?!
在确认傅靖霆竟然真的只要了一份,真的,只有一份的时候,宋小姐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宋畅飘走了,她怕会被这种差别待遇搞到心脑血管堵塞。
傅靖霆还真不是特意只要一份,而是郁时南只肯做一份。
她伤到左侧锁骨,右侧手臂活动倒也灵活,她喝着这珍珠八宝粥,喝下去胃里暖暖的,心也有那么一丢丢暖。
许小姐斜睨他一眼,“你跟郁时南很熟?”
“不熟。他欠我钱。”
许倾城,“……”好吧。这关系够铁。
她从昨天开始没吃东西,因为太疼了,已经感受不到饥饿。
这会儿倒是吃了不少,很好吃,但她也无法分辨是自己太饿了,还是真的厨艺好。
只是被他这么盯着吃东西,许倾城有点消化不良,“你要吃吗?”
许倾城问。
许是见惯了她,衣衫时尚,妆容精致,一举一动恰到好处的样子,哪怕是在最亲密的时候,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都足以魅惑众生,甚至是她崩溃不能自已的时候也依然是最美的那只妖精。
可此刻她一身宽松的粉色病服,衬得她很是娇小,脸上脂粉未施,头发扎在脑后,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她盘腿坐在病床上,手里捧着餐盒。
简简单单。
比之任何时候,都简单娇美。
心脏密密实实的,像是被团团蒲苇困住了。
他手臂往病床上一撑,黑色衬衣的衣袖规规整整的贴着他的手腕,腕表卡在手腕边缘,掌心压在病床上突然陷下去一点,男人张狂沉默的气势扑面而来。
许倾城抬脸,与他四目相对。
“好吃?”他问。
男人眼瞳很黑,问的一本正经。
许倾城下意识就也正儿八经的回,“挺好的,又细又糯。”
“说的我也想尝尝了。”他眼尾突地缀了一点笑,距离这样近,她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模样,也能看清他眼中笑意攒聚的光芒和眼尾好看的折痕。
心湖中像是被人投了一块巨石,轰然落下,水花四溅,心脏骤然起伏,那一瞬间带来的不适感似乎在警醒她,有危险,要注意。
许倾城仓皇垂眸,避开他的视线,那么沉那么黑,压的她心脏跳的又快又急,不对劲不对劲……
她疯狂提示自己,可是脑子当机了一样,转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男人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掰向他,他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浅浅的。
舌尖从她嘴角勾勒过去,将她残留在唇上的汤汁收尽。
呼吸有一瞬间像是被他掐断了,她就这样发愣的任他浅尝,唇畔痒痒的,舌尖一探就能触及他的,惊得一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