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放开我!”许倾城用力的拍打他,企图推开他,可男人强悍的身躯如铜墙铁壁,任她如何都挣扎不开。
不但如此,他还变本加厉,湿热的吻从她的脖颈上往下滑,她的双手被他钳制在身后,整个身体以一种迎合的姿态面向他。
身上的衬衣已经散开,他的唇点点落在她的身上撕咬着她的肌肤。
“傅靖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放手!”许倾城哭叫着,他的动作急迫又缓慢,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他知道怎么样能勾动她的情潮。
“不能吗?”男人带着热气的声音滑进她的耳朵,“口是心非的本领越来越强,你这身体可不是那么说。”
“你滚!你放手!”许倾城尖叫,他怎么能这样,他到底想把她置于何地?!
他订婚了,她眼睁睁看着现场他们俩一起接受朋友家人的祝福,她看到了他父母离开时欣慰的表情,她也看到了温翡笑的欢快的脸。
他可以不喜欢她,但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男人抱住她轻颤的身体,带着她往里走,光裸的身体接触到沙发表皮,冰凉的触感让身体全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傅靖霆伸手拆了领带,将她的双手手腕捆住,人被他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欺辱。
许倾城气到浑身发抖,她眼睛赤红,瞪向他的眼睛里全是火,“傅靖霆,你订婚了!”
“你有未婚妻!”
“你这样,你对得起温翡吗?”
她企图用这件事提醒他,就算是他把她想的不堪靡乱,也总该想想心底的那个人。
可她的话对傅靖霆却没有丝毫影响,男人手掌从她细腻的肌肤上滑过,手掌停在她的膝盖上,强势分开。
“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傅靖霆低笑,恶魔一样,他就是要把她拉入地狱。
“啊……你变态!”手指用力纠缠在一起,无法攀附,声音无助的变了调,热度层层的烧灼着身体与理智。
“混蛋!你放开我!呜呜呜……”许倾城仰起脖子,身体拉长成一条难忍的线条,她眼里溢满了泪,脸庞却又红透了,丝丝缕缕的欲念从眼尾泄了出来。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又控制不住。
“你这是强女干!我可以告你!”许倾城尖利颤抖的声音伴着泪流淌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怎么能!
身体遏制不住的轻颤,男人手指在她身上滑过,感受着片片颤栗。
灼烫的气息喷灼在她的耳边,牙齿轻咬她的唇,傅靖霆轻哼,眉目间被染了浓欲的情色,“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句真话,强女干也能让你爽成这样?!”
许倾城眼眶都烫,她羞耻又无奈,身体的刺激与脑子里的道德感交汇成一把利刃将她生生劈开。
又痛又麻。
她恨的眼眶发红,在他吻上她的唇时狠狠的咬过去,血腥味就这样蔓延出来,男人吃痛,伸手用力扣住她的下颌才让她松开嘴。
他掐的狠劲,许倾城似乎都能听到骨骼的错位声,直到实在撑不住了才松开,眼里的泪模糊了视线。
唇被咬破了,傅靖霆手背噌过去,唇畔被染成血红色,透着说不出的妖冶。
傅靖霆看一眼手背上的血渍,他的眼里透了狠意,只突然看到她泛白的唇色,他单手一把盖在她的眼睛上,替她遮掉了所有的血色。
衬衣衣袖被他当纱布缠在了她的眼睛上,隔绝了她的视线,可他却并未放过他,看不到的时候触觉就格外敏感。
许倾城在崩溃中绝望,在绝望中被推上极致,恍惚中她甚至觉得他是温柔的,可这种温柔用错了地方就成了刀子,一刀一刀慢条斯理的绞割着她的心脏。
他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人,时间将所有人都错乱了,谁都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
从激情中抽身,傅靖霆垂眸看向身下的女人,她脸上都是泪,缠在眼睛上的衣袖被泪水打湿了,唇畔轻咬着啜泣,双手被捆在头顶,漂亮又可怜,被欺负的很彻底。
可她全程只能喊他的名字,气愤的,恼恨的,煎熬的,破碎的……他的名字。
手腕被解开的一刻,许倾城狠狠的一巴掌甩向他的脸,手在触及他侧脸之前被抓住。
傅靖霆一把将人拽进自己怀抱里死死抱住,赤裸肌肤与肌肤热切相贴,心却怎么都撞不到一起。
“你无耻!”
许倾城挣不开,他的胸膛宽大,手臂有力,扣紧了,她就像是跌入虎口的小狐狸,压根没有逃脱的可能。
“无耻?”男人眉角勾起一抹春色,他埋下头去亲亲她的锁骨,“别跟男人说无耻,许小姐应该最懂得什么叫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
许倾城脸色刷白,她又恨又气,气到说话时身体都在颤,声音也颤,“傅少想玩艳情游戏,你找别人去,我不奉陪。”
“那可由不得你。”他咬她耳朵,说着轻佻又残忍的话,“你不觉得我们的身体最契合。”
许倾城气的脑袋轰鸣,“你说过,我们结束了,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跟你玩游戏,我也玩不起。你可以不要脸,我还要脸,我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傅靖霆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手臂缠着她往自己胸口压,要把她的骨头给碾碎了一样。
傅靖霆沉着眼看她,“许倾城,别指望我放过你。”
他就是见不得她有新的生活。
他眉眼间全是邪气,丝丝缕缕的渗透出来,那双自再见时便透着冷意与暗沉的眸子,此刻掺了邪性,整个人都似是变了样。
与记忆里那个没脸没皮的样子重叠。
许倾城双眸通红,泪意忽得又涌了出来。
傅靖霆亲吻她的眼,不顾她别开脸拒绝的样子,一点点将她眼角的泪舔舐掉,“乖,别哭。我本来想放过你。”
也放过他自己。
“但我现在不想了,你也别想摆脱我。”傅靖霆亲亲她的唇,“跌入源江昏迷前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那天的风很大,他昏迷前竟然只想到她,听到他死去的消息时,她会不会为他掉一滴泪。
这女人手太狠,怕是一滴泪都不会掉。
“我若是死不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了。”
别想摆脱他。
“你就是要让我背上小三的骂名,就是让我被人唾弃?”许倾城赤红着眼,她气的几乎灵魂出窍,“你怎么能这么坏!”
坏透了,坏到骨子里,知道怎么样会让她疼痛入骨。
“你怕吗?应付这种事你不是应该很娴熟?”
“滚!”
许倾城已经气到人都懵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竟然真的这种打算。
傅靖霆两手抓住她手腕,摩挲着她挣扎间手腕上被勒出的痕迹,“你听话,就不会受伤。”
“我凭什么要听话?”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许倾城的心情。
傅靖霆眼尾吊起来,他伸手扣住她的腰身压在自己身上,“凭我是你男人。”
“你不是。”
许倾城尖锐的否认,可他不给她否认的机会,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只有她的男人才能跟她做这件事。
颠狂迷乱中,他问她,“寅哥是谁?”
傅靖霆必须承认,她那么亲热的说她想那个男人了,就像是一枚巨大的刺,以为疼子下就罢了,却发现时至今日,也拔不出来。
她不开口。
身体再热,心是冷的。
傅靖霆手指触上她轻颤的眼睫,被泪水打湿了,孱弱又可怜,“我不管他是谁,离他远一点,倾城,我们之间的事,你应该也不想波及到其他人。”
从他回来至今,他头一次这般轻柔的喊她倾城,却是在威胁她。
许倾城瞪着他,“傅靖霆,你别让我恨你。”
“这种事,跟他做过吗?”男人黢黑的眸,不依不挠。
许倾城挣开手腕啪的一巴掌狠狠煽在他脸上,眼泪汹涌而出,“傅靖霆,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贱是吗!”
她打的狠,侧脸火辣辣的疼,傅靖霆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她眼泪流的那么凶,好似被打的人是她。
舌尖轻抵上唇角,她给的这一巴掌又疼又爽,傅靖霆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很好。
既然以前没有过,以后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