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就说是朋友的孩子。她也没再仔细问。”
“许愿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这个倒是。
傅靖霆还是将两件风衣挂回了衣橱里。
印象中有两次。
一次是在医院的天台上,他的衣服撕坏了,直接丢给她。
另一次是她在他办公室,裙子扯坏了,穿着他的衣服堂而皇之的离开。
男人眼尾隐隐缀了笑意,缀在这无人察觉的暗夜里。
……
x未知在国内的工作室筹备的还是比较顺利,基本上可以展开工作,接下来就是业务拓展了。
下个季度国内几大秀场都要开始,想届时能分一杯羹,x未知这边需要做大量的前期工作,以期获得进入资格。
顾家在时尚圈里占有半壁江山,几个秀场的主办方名单上都有顾优臻品的名字,但顾氏旗下本来就有珠宝版块,包括谢寅自己都觉得没有必要在这方面费心。
但是却突然收到顾优臻品发出的合作公告。
本着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办最妙的秀场主旨,将联合各家珠宝业的优秀设计师共同设计秀场用珠宝。
这根本就是一场小型比赛,只是参与者是公司与设计师。
时间紧迫,但却是极好的一个机会。
许倾城一早就接到谢寅的电话,让她立马过来跟他一起参加顾氏臻品的说明会。
顾飞白脚步停住,隔着玻璃门望向里面的女人,九分白色时装裤,裸粉色雪纺衬衣,衬衣下摆塞外腰里,那一把小腰实在是晃人眼睛。
顾小爷这脚就挪不动了,里面的女人背向他,细腰下的臀哪怕坐着也觉得翘,两条腿在会议桌底下交叠着,白色高跟鞋和裤腿间那截细白的脚腕荡的心里发痒。
倾城尤物啊。
他随手招了人来,“那个是谁?”
“x未知的设计师,跟谢寅过来的。”
顾飞白往她身边一看,还真是谢寅。
他啧一声,感觉最近谢寅这名字在他耳边出现的几率有点高。
顾飞白直接走过去准备打声招呼,倒是谢寅先看到了他,“小顾总,好久不见。”
“寅总。是好久不见。”顾飞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介绍下?”
许倾城恰好转过脸来。
顾飞白,“……”
卧槽!这不傅靖霆的前妻吗!
心里那点旖旎立时跑的一干二净了。
“许倾城,x未知的设计师。”许倾城自我介绍。
许倾城不认识顾飞白,得益于这几年他一直被流放国外。
不过顾飞白对许倾城可不陌生,主要是美女自然是男人圈子里的谈资,尤其他也算是她的学长了,当她还是叶听鸿女朋友的时候顾飞白就知道她了。
即便现在名花无主,他也不敢染指。
这是个简单的说明会,临时通知,会场就定在顾氏的会议室里。
这么短的时间,现场却来了将近百人,可见顾氏臻品的影响力,自然竞争也是白热化。
傅靖霆收到顾飞白的消息,邀请他去顾氏臻品参观考察,顺便谈谈投资业务。
“没空。”
傅靖霆很不给脸的回了俩字。
顾飞白也不恼,“你确定你不过来?”
傅靖霆对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一律忽略,回复都不待回的。
顾飞白啧啧两声,只好祭出杀手锏,“那算了,你们前妻前夫的见面也挺尴尬。”
一句话语焉不详。
傅靖霆盯着前妻前夫四个字,很是看了一会儿,回他,“我今晚在东临石府有应酬。”
顾飞白嘴角都要裂到耳朵根了,瞒不过他顾小爷的鼻子,从那天莫名其妙跟他打听谢寅,打听x未知,他就觉得不大对劲。
果然是,有奸情。
“真凑巧,我也在那边有应酬,到时候打个招呼。”顾飞白手指打字啪啪的,那叫一个遛,“看来今晚是没时间详聊了,不如小爷我约个其他时间咱们再聊一聊投资的事情?”
“你定时间。”
顾飞白一拍大腿,真特么痛快!
能从傅靖霆这里揩个油可太特么难了。
放下手机,顾飞白凑到设计总监陈露那里,“晚上我在东临石府定了个位子,x的那位设计师一定要邀请到,其他人看你喜欢。”
陈露往许倾城那边看过去一眼,笑着睨了他一眼,纤纤玉指往他胸口点,“小顾总这是看上眼了?”
“这位,小爷我可无福消受。”顾飞白笑了声,挪开陈露的手腕子,“陈总监可千万别浪费了我这大餐。”
“放心,交给我了。”
说明会结束了,许倾城撇撇嘴,“顾家这活动太精明了。让国内所有的优秀设计师来给他搭台子,也把顾家的名声又推高了。”
“你当都看不出来。即便知道顾氏打的如意算盘,但自己也有可能分的一杯羹,我看了,声势不会小,又是挤破头的一场秀。”谢寅看她,“有信心吗?”
许倾城抬眸,“你准备让我代表x出战?”
“不是你还有谁?我这个老板总不能亲自出马,显得x没有人,多掉价!”谢寅笑一声,别家严阵以待,他倒是不紧张。
许倾城笑睨他一眼,“行,那我肯定不辱使命。”
这次比赛选拔对x是机会,对设计师本人也是机会。许倾城懂谢寅将这机会给她的用意,她也就不再矫情的推辞。
许倾城去做了报名登记。
顾氏臻品的设计总监陈露迎面过来,“许小姐留步,我今晚定了位子,报名的设计师一起,大家交流一下设计主题。”
许倾城这边不好推辞也怕遗漏一些参赛信息,索性就同意了,让谢寅先回去。
东临石府的特色包间,总共十几个人,来的人倒都是数得上名的设计师。
许倾城进入这行本就晚了,大家对她不熟悉倒是正常,她也乐得当个隐形人听他们聊天。
主位上做的是顾飞白,这男人真可谓是舌灿莲花,逗得一群男男女女喜笑颜开。
许倾城看工作的事也没有聊,就想找个借口离开,家里有个小家伙在等着,就有些沉不住气。
还不等她说离开,房间门被推开,傅靖霆端着酒杯进来,他晚上大约喝了不少,脸色虽说看不出来,可那双眼睛看人时透着风流邪性。
按以前……许倾城狠咬了下舌尖,谁管他以前。
她蹙眉,恨不得把自己缩小了藏起来,谁都看不到她。
昨天他让她找他,她今天故意的,他的电话不接。
这男人倒也知趣,打了两遍,不接,她就不再打了。
但看他与顾飞白熟稔,就觉得这圈子真小。
顾飞白笑得荡漾,招呼他入坐,让人加了把椅子,就加在许倾城的身侧。
他人在她身侧坐下,即便眼神都没多往她身上看一眼,许倾城整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在场的有不少认识的,都不用顾飞白介绍,热热切切的眼神只往他身上扒。
许倾城听不进他们彼此的寒暄,只脑子里盘旋着怎么借机走人,身体刚一动,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
屁股都还没完全离开座位,又结结实实坐了回去,许倾城狠挣了一下,挣不开。
两个人的手隐在桌面下,许倾城也不敢挣的过大,怕引起注意,但她这样不但挣不开,手还被他攥住了。
攥的很紧,手指还不要脸的摩挲她的手心。
许倾城脸都黑了。
手指用力的掐他的手,掐的很用力,这男人却面色都不改。
只是在她实在掐的狠了,傅靖霆才分神看她一眼,“怎么只有许小姐喝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