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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睡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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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郁时南看向她,这称呼莫名让他心里不舒服,她自己说过不喊,又喊了?

她这是以为林远晴也在,所以不想住在这里。

郁时南将她带来的东西放到一边,也不解释。

直到丁婧说,“你说林远晴啊?她没来啊?”

没来?

傅司晨往郁时南那边看去,他……他怎么不讲清楚?!

她这心过山车一样荡来荡去。

突然觉得自己好扭捏,傅司晨脸红了红,“我以为南哥跟她一起回来看您。”

“他们可没你这份心。伯母真是最遗憾就没有个女儿。”丁婧笑着,“快去,东西放下,玩一会儿,我去做饭。”

郁时南往房间里走,傅司晨就跟过去,房间是老宅翻新,干净整洁,里面的家具都很随意。

男人的房间处处透着粗犷,里面摆了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一组衣柜,一组小书桌,都是铁艺的,黑色的漆。墙上挂了一个轮胎的装饰。

硬,粗,线条简洁。

走进来就全是他的气息。

傅司晨来过多次,对这里面的布局也不陌生,但她没在这里住过。

房间里有他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床上。

他在银湾酒店大多数时候穿的都还算正板,回来活动不方便,就换了t恤和运动裤。

想着一会儿要走,就没有挂起来。

郁时南将衣服拿起来搭在臂弯里,顺手整了床单,上面被他压出来的折痕就消失无踪,“你晚上睡这里。”

“带衣服了吗?”他问。

“带了。”她总共来住一晚,就带来睡衣和小内衣,还有一件连衣裙。

夏天的衣服很薄,不占地方,一个背包搞定了。

郁时南往外走,眸光往她腿上扫,“换条长裤,蚊子多。”

傅司晨已经知道了,刚刚在院子里站着说话那一会儿,腿上就让蚊子咬了两个包。

痒。

她弯腰下去挠,白皙的腿上被她的手指挠出一道道指痕,“我忘记了夏天蚊虫多,没带裤子。”

郁时南盯着她腿上一道道的痕迹,喉结滚了滚,他偏开眼,出去。

傅司晨将包放下,她走到书桌边上,上面放着烟灰缸,里面有烟灰,桌面上还摆着一个没有拼接完成的机械模型。

傅司晨只看一眼,都能想象到他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烟,手里将这一个个精细的小模块拼接出来。

他眉目沉静,完全沉浸在一件事情里的模样,烟丝在火光里卷缩,就如她此刻卷缩到抽痛的心脏。

手指沿着桌沿摩挲,傅司晨坐到椅子上,坐在他坐过的位置,与他重叠。

郁时南推门进来。

或许是因为心怀不轨满是心虚,傅司晨听到开门声,抓紧起身。

距离太近,双腿一下撞在桌子下沿,疼的她嗷的一声惨叫,又跌坐回去。

人趴在桌子上,还把他的模型推到了。

太疼了,疼的头皮都发涨。

傅司晨头抵在桌沿,两手按在自己大腿上,“疼疼疼疼……”

郁时南,“……”

无语。

又忍不住想笑。

他走过去,伸手在她趴着的脑袋上揉了把,“起那么着急干什么?”

“你突然进来……”

她疼的眼睛里冒泪花。

郁时南将手里的瓶子放在书桌上,他手掌搭在椅子背上推开,让她面向他,“撞腿上了?

刚刚有那么一阵儿,疼的从头到脚的神经线都被扯的绷绷紧。

他弯腰,手掌在她腿上按了下,感觉她人都僵住一样。

男人宽大的手带着热度落在她大腿上,傅司晨整个人都麻掉了,好似他的掌心带着刺,密密实实的扎进了皮肉里。

她动弹不得,僵硬的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郁时南抬眸,“还很疼?”

“也,也不是很疼。”傅司晨想往后扯腿,可是她坐在椅子上,空间就那么大。

她今天穿的超短的热裤,撞在桌子上的地方连点儿衣服阻隔都没有,白嫩嫩的腿就直接撞上去。

郁时南轻轻帮她揉了下,她的腿很白,与他的古铜色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色调。

他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可是这位置

……

他抬头看向傅司晨,就见她匆匆避开了他的视线,在光线不太明亮的屋子里依然看得出她红透的脸蛋儿,因为疼痛浸了水的眼眸此刻像是盛了一片烟火似的红。

让人禁不住想吞咽下口水。

郁时南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时宜,掌心下的肌肤细腻,骨头纤细,似乎他稍稍用力,就能给她折断了。

他募地松开手,直起身来,将方才他放在书桌上的小瓶子递给她,“驱蚊的,喷在身上。”

声音是哑的,被日光暴晒过后的音色,干燥,沙哑,起火。

他转身出去,门在他身后关合。

旧式的门,门框上带着玻璃,不仔细关都带不严实,只能是虚虚的关上。

傅司晨从窗户的玻璃上,门缝间,看他的背影往外走,打开了房间前廊的玻璃门,到了院子里。

他拿了盆,从瓮里舀了水,凉水,直接将脸埋进盆里,粗粗的洗了把。

从傅司晨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侧脸,水珠从他脸颊上滚下来,聚到下颌上,一滴,滴落。

傅司晨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想将那滴水吞掉。

腿上的皮肤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热度,粗粝的磨砂感,让心口都发烫。

傅司晨双手捂住脸,她难过的眼眶发红,以前的时候觉得爱或者不爱是可以拎得起,放得下的,不会特别难。

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傅司晨抓着他那来的驱蚊水,喷在身上。

她出去,进厨房,“伯母,我帮你啊。”

“不用你帮忙,我做的简单。一会儿就好。”丁婧自己收拾习惯了,也不需要别人帮忙,“你出去吃点儿水果,今年无花果长的好,个儿大,也挺甜,你尝尝去。”

傅司晨被丁婧赶了出来,郁时南站在瓮边儿上,放开水龙头,灌满。

见她出来,指着院子里小茶几上的碟子,“无花果。”

“给我摘的?”傅司晨眯着眼笑,她挺喜欢吃这个,她拿起一个,掰开了直接咬。

郁时南提醒她,“把皮剥了,别伤到嘴唇。”

“知道。”

说着知道的人,一会儿嘶嘶一声。

“怎么了?”

“我嘴唇上出血了吗?”傅司晨盯着刚刚被她咬了一口的无花果上沾了血渍。

她要去找镜子看看。

男人伸手拽住她头发,将人扯到自己身边,让她抬头。

郁时南伸手抬起她下颌,盯着她破了的下嘴唇。

额角抽了下,伸手将她手里还拿着的半个无花果丢掉了,“跟你说了剥皮吃,刚摘下来,果皮里那个白色汁液刺激性强。你耳朵长哪儿去了?”

他训,看她破了皮微微发肿的下嘴唇,问她,“还有哪里疼?”

“舌尖。”

傅司晨眼泪汪汪,小舌头探出来一点。

舌尖红红的。

郁时南盯着,浑身都起了火一样,火烧火燎的,热。

比这闷燥的天还热。

他指腹轻轻碰了下她的下唇,“活该。伤到舌头了,一会儿看你怎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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