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路过陶家时,差点被飞出来的臭布鞋砸个满脸。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到陶家院子里的吵闹。
赵棉花扯着嗓门,厉声指责,“拿着我们两口子挣的血汗粮食,去填补你闺女,填补你儿子,怎么,你们以后是要靠着那个攀龙附凤的上门儿子养老,还是要靠着整天就知道回娘家打秋风的出嫁闺女养老?用不上我们了就这么糟践我们是吧?”
“你你你……”何大美气得直拍胸口,指着赵棉花说不出话来。
陶青青在何大美身后直蹦跶,“反正靠谁都靠不了你,赵棉花你不敬公婆,迫害小叔子小姑子,要放在以前,早被休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叫嚣,吃你点粮食怎么了,这是我爹妈家,我想吃什么吃什么,你管得着吗?”陶青青被师墨下药,长了满脸疹子。
不过乡下,长这疹子的人不少,过个三五几个月自己就会好,没人会在意。
陶青青也不在意,只是有时候痒得糟心,时不时抓一抓,留下不少印记,这段时间,她忙着讨好爹妈,没工夫管脸。
陶来顺左右劝和,奈何没人搭理他,
赵棉花气得头顶生烟,“粮食都是老娘挣的,凭什么管不着,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有本事自己找男人,没办事养活自己啊,凭什么来祸害我家,我赵棉花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养了个上门儿子不算,还要养个不要脸的出嫁闺女,凭什么,凭什么?”
“啪……”
一巴掌,喧闹的院子瞬间寂静。
陶庆生抖着手怒视赵棉花,“这个家还是我陶庆生在当,轮不到你姓赵的跋扈,再敢胡咧咧,就给我滚,我替来顺休了你。”
师墨挑眉,陶庆生这是坐稳了位置,抖起来了。
之前祸害她家的事,她没多搭理,想来是钱给够了,位置保住了。
现在是连儿媳都打了,呵。
师墨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转头想走,发现自己左右都站满了人,全是看热闹的父老乡亲,脖子伸得老长了,顿时有些囧。
退路被挤得严严实实的,她是走不了了。
院子里,赵棉花捂着肿起来的脸,陶庆生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她脑子嗡嗡响。
可她顾不得这些,只有满心的悲凉。
她赵棉花嫁过来十多年,大儿子都十五岁了,到了说媳妇的年纪了,竟然被公公打。
家里家外什么不是她辛辛苦苦挣下的,公公一心想当官,工资补贴全用作了人情,婆婆挣那点工分不够填补儿子闺女的,老人的吃用,一大家子的开销,全都是她和孩子爸挣出来的。
三个孩子都大了,逐渐要说亲,她就想多存点,免得家里拿不出聘礼,说不上好媳妇。
可她公婆呢,藏着大把的钱票死活不拿出来,为了个毫无用处的位置,偷偷摸摸把家底都掏空了。
平时补贴上门的儿子一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陶青青在家,奸懒馋滑,她也忍了。
现在嫁出去了,天天回娘家拿粮拿肉,拿钱票,一次两次她还是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