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也挺意外的,周二妹怕是被刺激得不轻,竟是下血本要弄翻赵梅。难得高看周二妹一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该豁出去的时候,一点不含糊,也算是有长远目光的女人了。
周二妹这会激动得很,这一天,她等了好几年,今天,绝对能到达她人生的顶峰。
“诶,柳排的父母兄弟,我就问你们,这婆娘说了,每个月都给老两口寄十块钱回去,看病吃药,当生活费。你们是不是吃的人参灵芝,龙肝凤胆啊,十多块钱都不够吃的。大侄子要买工作,找她要钱,怀里这个小崽子就是她大侄子吧,都买了什么工作啊,哪个杀千刀的,要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去上工啊?就他这副畏畏缩缩的德行,能找着什么工作?还有小叔子结婚,找她要钱,旁边这个跟鬼一样的瘦娘们就是新媳妇吧?就这样的,花了几个聘礼钱?你们是不是吸血鬼投胎啊,每个月都找她要钱,她个个月都给你们寄。要是不寄,你们就会去闹,闹得柳排回家种地?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周二妹这张贱嘴,说得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好好说话会死吗?
妥妥的找骂型。
柳排长家人倒是没太在意周二妹的嘴贱,只是被她话里的意思惊呆了。
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乡下人,每天勤勤恳恳下地挣工分,老两口身体不好要吃药是真的,小儿子娶新媳妇是真的。
其他,没有一件是他们知道的啊,更别说要钱,没钱就闹这回事。
他们一分钱都没收到啊,要不然,老大媳妇也不会……
看着赵梅,柳家兄弟眼底闪过怒意,柳家老两口却是迟疑和叹息。
他们不笨,知道赵梅借他们的名义,败了钱,现在有人想揭穿她的谎言,所以让他们对峙来了。
想到那老些钱,老两口很心疼,不知道赵梅花去了哪。
可,他们自家的事,不好让外人知道,看自家笑话。
何况她家老二还要在这里工作,不能让他不好做人。
默默的垂下头,僵硬的点点,“是,是有这么回事。”
柳老爹弯腰驼背,脸上皱纹,比大旱开裂的地都深。
柳老娘干枯瘦弱,还没个十岁的孩子高重,皱巴巴的一小个,五十来岁,像七八十岁的老妪。
柳家兄弟不满意父母的反应,但也不好当众说什么,只能咬牙忍了。
新媳妇是个唯唯诺诺的,不敢开口,小侄子懵懵懂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赵梅松了口气,还好老不死的识趣。
眼泪唰的掉下来,看着周二妹,“我知你不喜欢我,如今公婆叔伯都在,总该还我一个清白了吧?这些年我和孩子他爹不能在跟前尽孝,但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虽然还是不能尽善尽美,但都尽力了。是我无能,不能给孩子爸分担。可孩子爸已经够辛苦了,你如今闹成这样,让孩子爸如何做人?你是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吗?”
周二妹气得磨牙,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敢说实话,合该被欺负死,浪费她十多块钱,一家子废物。
可她周二妹是谁,没有完全的准备,她能开战?
“哼,清白?你个烂透了的女人还有清白,要是放在古代,你都够沉十回塘了。”
众人惊呼,这周二妹也太过分了,这样的脏水都泼,是要把人逼死啊。
果然,赵梅悲痛一呼,一把推开周二妹,就要去跳楼“你是铁了心要逼死我啊,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不待见我?好好,我这就以死证明清白,让你心满意足。”
“哎呀,快拦住她。”人群惊呼,瞬间骚动起来。
周二妹冷笑,又来这一招。
从后头一把薅住赵梅头发,将人拖了回来,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绳子,动作十分麻利迅速的将赵梅困了个严严实实,看得师墨都叹为观止,这动作,绝对练过。
以防这些蠢货拉偏架,周二妹聪明的拽着赵梅,退到一个安全位置,冷嗤,“贱人,早不死晚不死,老娘一说你的破事你就要去死,老娘防着你呢,上次就让你得逞了,真当老娘蠢,能让你一而再的耍,等老娘揭开你的狐狸皮,你爱死不死。”
“周二妹,你这也太过了吧,她好歹是柳排媳妇,你冤枉了人,还不准人家证明清白。”
“就是,平时你嘴碎,说些不痛不痒的是非就算了,可你刚刚那话,是能要人命的,无凭无据,张口就来,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费婶子也在,沉着脸呵斥周二妹,“赶紧将人放了,周二妹,我告诉你,你这样的做法,严重违反了基地规定,破坏了群众团结,我会向原团如实汇报,你以后休想在待在基地。”
“是啊使不得,使不得,同志快放了我儿媳妇吧。”柳老娘急得都快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