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墨没好气的戳了戳她额头,“不害羞。”
整整一下午,师墨几人都陪着小康康做绣活,小丫头手脚很快,天黑前,就全绣好了。
任丹华搂着狠狠的亲了一口,夸赞的话不要钱的往外砸,小丫头的小胸脯越挺越高,特别嘚瑟。
师墨哭笑不得,有个这么厚脸皮的闺女,她是没话说的。
翌日,师墨又帮着任丹华将被子做出来,塞进缝好的被套里。
闵巧送了一对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巾过来,以严大智季慧芳的名义送给贾票当贺礼。
师墨又单独给准备了一身大红嫁衣,倒没有如以前那些繁琐的嫁衣般,精致华美,就是一条开襟盘扣立领长袖长裙,上身带些旗袍元素,下身是收腰阔裙,长至脚裸,料子清爽飘逸,厚薄适宜,正适合这段时间穿。
衣服不夸张,不出挑,平时套个其他颜色的短外套在外面也能穿出门。性子张扬些的,直接穿着大红裙出门也是使得的。
裙子是根据段丹红的身材特意定制的,段丹红身材还算高挑,这样的裙子更显身形,能忖得她更加亭亭玉立,绝对好看。
也给贾票准备了一身中山装,黑灰的颜色,配上白衬衣,和那些精英无异。
还给未出生的小家伙准备了一身,小家伙出生时天正冷,准备的是厚夹袄,也是大红的颜色,很喜庆。
准备好东西,又写了封信,附上几个红包,让大黑驮在背上,送到市里给贾票。
大黑全速奔跑的时候,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它的身影,一点不担心别人瞧见什么。
这会,贾票带着兄弟属下,为了婚事忙得脚不沾地。
结婚这事,对他来说也是挺突然的。
如果不是师墨确定了段丹红怀上了,他会先准备新房,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他想换个地方,好好收拾出来,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可如今怀上了,就不得不马上办,一个是不想段丹红多想,听说孕妇都容易胡思乱想。二也是不想以后孩子出生了,那些闲得蛋疼的人算出日子不对劲,嘴里不干不净。
新房只能等结婚后,慢慢找个好的,再搬过去,先把现在住的房子好好拾辍拾辍,弄成新房。
他们这一忙活,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要办喜事了。
酸话晦气话,少不得要往外冒。
说得最多的,还属对段丹红的嫉妒的话。
贾票做的生意虽然不能做到明面上来,但他这一天天的好日子过着,好东西不断往家拿,小弟跟前跟后,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整条巷子的人,都将贾票当成金龟婿来对待,有未婚女子的人家,牟足了劲往贾票身边凑。他们可不管贾票具体做什么,只要有钱就行。住在这里的人家,每天为活命拼死拼活,只要有钱活得自在,其他都不重要。
可贾票忙啊,时常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又是大门紧闭,他们就是想做点什么,都没有门路。而且贾票这人不好亲近,别看做生意的时候,笑呵呵的对谁都亲热,可平时一张脸透着凶狠,谁瞧了都害怕。
不过好在,我没门路,大家都没有,谁也不羡慕谁,谁也别想超过谁,这就是宁愿毁了也不便宜别人的心思。
哪想,一觉起来,和贾票从来没交集的老寡妇竟然得了这个大便宜,这谁受得了。
好些嘴碎恶毒的老娘们,就守在段丹红门外嚼舌根,说她不要脸,下贱,勾引人家年轻小伙,老不要脸的娼妇,见谁都张腿,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还去祸害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小伙。说她要遭报应,遭天谴。
什么难听说什么,气得段丹红差点小产,还生出了退意。
贾票知道后,一家家打上门,狠狠收拾了一顿,那些人才消停些。
不过也就是表面消停,贾票一出门,他们新仇旧恨加一起,又闹上门了,势必要让段丹红给个说法,竟然敢唆使贾票对他们动手,就要敢承担后果。
段丹红肚子里怀着崽,不敢和他们硬碰硬,只能躲在家里不开门。
那些人就在门外砸门,砰砰砰的敲在段丹红心口上,脸色越来越白,心也越来越慌,无助极了。
她想,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她不配得到幸福吗?
“砰……”一个烂菜梆子砸进来,刚好砸在段丹红头上,痛不是多痛,就是糊了一脸,臭得胃里直翻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