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怎么愁,该来的还是要来。
冬月底,骥文才就到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和严谨严利河一起回来。
严谨严利河回来,师家,严家都很高兴,大家聚在石头小院热闹。
因为先入为主,众人对骥文才的印象都不怎么好,所以只是客套的招呼了一声,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不待见的意思很明显。
骥文才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不在帝都,等他收到骥文君的消息时,已经是信到帝都半个月后了。
不过当时有事,回来不了,就给让人帮忙回了一封信,一直到现在回帝都,连事情都没弄明白,就赶了过来。
来之前,家里人还拉着他各种训诫,让他一定要给这些乡下泥腿子一个教训,免得不知道他骥家是什么人。
骥文才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但听骥家人的口气,就不由得冷笑,骥家是什么人?
是看不清现实的蠢人。
是自以为是的自私人。
得了这么久的消息,也没一个人先过来看看,就知道在背后指手画脚,自我感觉良好。
在别人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当然,他过来了,不是为了家族,也不是为了那个眼高于顶的妹妹。
只是刚好有事,而且也得将自己对严家大队的歉意带到,所以才来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还是将态度摆得很端正,也不在意众人的冷脸。
“众位,实在抱歉,舍妹给大家添麻烦了,大家放心,我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态度,得到了师家,严家的改观,倒是没再冷脸,也才开始认真打量骥家唯一没歪的人。
骥文才和骥文君是亲兄妹,但长得很不一样,骥文君身形较为娇小,五官柔和,偏南方长相,遗传了亲娘。
骥文才身形高大,五官粗狂,浓眉大眼,很有北方人特色,遗传了亲爹。
众人对他改观后,觉得他脸上多了份正气,看着很顺眼,也有北方汉子的豪爽,想来不会和骥文君一样,尽做些不是人做的事,也能明辨是非。
严谨不知道骥文才和自家还有矛盾在,他们同路回来,骥文才也没主动说起这事,好奇道,“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
这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趁骥文才也在,瞧他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严大智就说了前因后果。
事情是不大的,也不到请家长的地步,只是师墨打算用骥家杀鸡儆猴给那些来西一省瓜分的人看,让他们都收敛收敛,不要过分踩西一省。
骥家,也就骥文才这一个脑子清楚的,所以才让他过来接人。
严谨闻言,觉得实在巧合,“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把,文才是我朋友,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认识的,相处多年,是个很不错的人,这次也多亏了他带利河学习。文才很有能力,也是个正直大气的人,与骥家其他人,不能相提并论。”
严利河也忙点头,“文才哥聪明稳重,一直很照顾我,教了我不少东西,我在帝都的时候,也听闻过骥家人,文才哥,跟他们肯定不是一伙的,这事不怪文才哥。”
众人以为他们只是路上碰巧遇上,一起过来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兄弟俩都力挺骥文才,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有质疑,彻底对骥文才改观,变得十分热情。
尤其是严大智季慧芳,知道这一年都是他带着严利河学习,更是热情得不行。
严利河这一年的变化,他们瞧得真真的,虽然黑了瘦了,但精神头很足,眼里有光,肩膀有力,真正长大了,有担当了,为此十分感激。
“大水冲了龙王庙,实在不好意思啊骥同志,也是小谨不懂事,早该跟我们说清楚的,你看这事闹的。”
骥文才摆手笑道,“叔婶别这么客气,这事本就是舍妹不对,她被家人宠坏了,一向口无遮拦,不知天高地厚,我代她给小同志道声歉,往后我定会好生管教,不让再让她惹是生非。”
王裕西一点也不在意什么歉不歉的,对方实在太欠的话,他直接动手收拾了就是,哪需要这么麻烦的上门道歉。
不过这人是严叔叔的朋友,他只好勉强应了声。
严谨笑着摸摸少年的脑袋,知道他不耐烦这些,没勉强他经营人情往来。
对骥文才道,“文才,咱们公是公,私是私,我家孩子受委屈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不迁怒你,骥家人不会教孩子,不会就这么算了。你我都是敞亮人,之前我媳妇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叫你来,定是要交代的,但现在因为我们的关系,这个交代就不需要你给了,可骥家得给。现在你给个话,站哪边?”
众人有些无奈,觉得严谨也太直接了点,不怕朋友都没得做?
事实上,他还真不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