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从梦中醒来

林飞是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看来这些事情都没什么用处，他用带刺的铁丝围住东西，拿硝石在他的伤口上来回蹭，把他泡在这里，拴住他的脚踝，把他鱼吊在太阳底下暴晒，嘴里还嚷嚷着说那些折磨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

最后他把鱼扔进当年用来惩戒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又用还没忘了的那点儿学动物，吃东西的声音，学成熟的甜菜地里沙沙的风声，学泉水潺潺流动的声音，他就是想用幻想来折磨鱼类，让他们觉得自己正在潦倒的走开。

当别人终于来接济他的时候，他下到那里随便扔了点吃的给别人，免得被了，但接下来他得为他这点好心付出代价，他唯一能宽慰自己的是，只有努力下去才会有时间和运气用更严厉的回敬他遭受的恶行。

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他居然挺过来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为的是他表明他宁愿他的忍耐到了头，心里只剩下愤怒。心里幻想着想要将要墙上摔烂的不是那些东西而是别人，然后就像在梦里发生的一样，那兔子发出一声尖叫，居然活了过来，还在空中踏着步子走，回到他手中。

林飞的好日子就这样开始了，从此以后他满世界转悠，收两个就能让别人不再生病，收四个就能让重建光明，收十八个就能让人消除水肿，想要重获，如果是他收二十个，如果是事故或者打架落下的收二十二个。

如果是或是别的什么天灾造成的一律收二十五，一般的病人通过某种特殊安排按批发价收费给别人，依具体情况。看谁敢说他不是一个好人。

乐队呢，接着吹打到铜管烫手为止，放鞭炮的接着放到觉得烫为止就尽管上车的，不省人事为止，帮工的走钢丝的照相的全都过去吧，账都算在他身上。

别人的坏名声从此一笔勾销，接下来大家开始狂欢吧，他施展出一元惯用的手段，以防万一他出了岔子，有人变得比以前更糟糕，他唯一不干的就是让因为他们一睁开就会气冲冲的把改变他们存在状态的家伙打个半天，到最后他们不是这样就是失望。

刚开始的时候有几个聪明人在他身后穷追不舍，调查他干的这些事是否合适，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们用竖式的来吓唬他，建议林飞过苦修的生活，说这样就能超凡入圣，他没有面试他们的权威，他告诉他们，他正在从苦修入门的。

事实上对他毫无益处，他是个艺术家，唯一想要的就是活着好继续像堕落在驴身上的纯洁的花，坐在他这辆敞篷车里，这是他从那里面手上买来的，给他开车的司机过去在别的地方唱音乐。

林飞穿着真丝衬衣，用着东方护肤品镶着黄绿牙齿，头上戴着帽子，脚上穿着双色靴子，休息的时候不用定闹钟，跳舞的舞伴总是各地的选美皇后，他满嘴的华丽辞藻，每每让他们开心，万一哪个圣灰日他的能力消失，他也不用太过担心，因为只要拥有这张连带他就可以继续过着一样的生活，更何况他还数不清的店铺。

从这一直排到比天边的晚霞还远的地方，过去游客来他们这里花钱参观旗舰，现在他们挤破头想要得到他的签名，照片印着他写的爱情诗的日历，有他肖像的纪念章，用他的衣服裁成的布条，这还没算，那村白天晚上都伫立在那里的，他骑着马的大理石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