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黑影的胜利

别看黑影这副模样，可是他也有着自己的悲伤。

即便在梦中他拥有所有东西，其他人把他看成梦的延伸物，无论听它们还是带他们，做那些不明所以的事情，他们都认为黑影和自己的人是一伙的，都代表着那股不断推动，他们催促他们往前走的永不停止的不明力量。

那力量什么都有，他可能还包含着很多其他的东西，但现在林飞想要打破这股力量，想要跟真正的黑影面谈，加油跟真正的黑影交流，好像一切又变得格外困难起来。

一片漆黑中，黑影背对林飞的耳座，不是一个炎热的城市，但在这一刻整个屋子里所有的水汽似乎都变成了极小的颗粒，变成某种人们看不见的晶体，这里的气味翻腾着显示出记忆的双重，林飞从中嗅出一股极为熟悉的气味。

这气味此刻竟令他怀念是那种家里只有自己的气味，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嗅出了别人的缺失和从属，还有一种东西，任何人只要接近黑影的领地力气就能辨认出来，这里几乎常年缺少通风和光照，那些在屋子里蒸腾的水蒸气不知道已经循环了多少次，从气到水再从水到气的把戏。

黑影仍然没把头转过来，也没有丝毫要转过头的意思，林飞犹豫着要不要再重复一次刚才的对话，却发现一阵像星星一样闪烁的光芒，这漆黑中唯一刺眼的光亮来自黑影面前的屏幕，他看到曾经熟悉的装置，这块屏幕极薄，极大彰显了飞驰发展的，急于去创造一个和真实世界大小一致的平行世界的决心。

哪怕这是在梦里一切都变得格外真实起来，这是林飞曾经见识过的他，想问问还有些什么还有些什么是他没有见识过的还有些什么是他应该见识过，但是却忽然消失的。

但它下面这台黑色的装置就像一个极文明的生物，拖了一条，来自别的地方的东西一样奇特而且缓慢，这种方式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提起了，人们更倾向于重复简单的逻辑，然后把这套逻辑延伸到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无尽的地面。

“这就是梦境的一切，这就是梦境的根源，或者说只有打败我梦境才能够彻底破碎，可能正因为如此吧，我才认为你是能够把梦境打碎的人。”

黑影的话很实在也很真实，但是没有办法，而装置的连接代表的是一个停滞的时期，在这里一定有一个像小说一样必定会到来的结尾，这里没有人和人的互动，甚至不需要发一言，梦境里的人们便能心领神会。

林飞终于想起来，自己也是相信过这里面的，不然他不会给曾经的那个人想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名字，眼前这个到现在还没看清长相的人，坐在黑暗唯一的光亮处，它四肢修长，虽然拱着脊背肩膀，却始终保持同一水平面，像极了一位全副武装的战士。

或者是一只硬壳甲虫一动不动的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这个男孩就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在梦境中一切都变得不寻常起来就是这样。在他的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往无限延伸的地方了下去，音箱里低沉的声音在怒吼，几乎在同一时间黑影把头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