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鲜儿,李杰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暖笑。
这丫头,真是好久没见了,还有点怪想的。
文他娘离开没多久,李杰就听到门外传来清脆的呼喊声。
“传文哥!”
“传文哥!”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李杰放下手头的锅铲,擦了擦手,迈着小碎步迎了上去。
“传文哥!”
鲜儿看到那个日也想,夜也想的身影,眼眶立马红了,犹如乳燕归巢般,娇躯一晃,扑进了李杰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李杰。
同时,眼中的泪水也止不住的顺着微红的面颊流了下来。
李杰眼中满是温柔,轻轻的抚了抚她那柔顺的秀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回来了。”
“传文哥,我……我好想你。”
鲜儿难得大胆地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而后又撒娇式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有多想啊?”
李杰轻轻的推开了鲜儿,低头打量着眼前满是娇羞的女人,一段时间不见,鲜儿出落得更加水灵了,配合着她那粉若桃花的面颊,当真是娇艳欲滴。
作为旧时代的女性,鲜儿何曾受过这种调戏,何况,她的眼角还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朱开山,这一发现,鲜儿立马羞答答的低下头来,声若蚊蚋道。
“传文哥,你老是调戏俺。”
门内,朱开山看到两人的亲密互动,不住的点了点头,眉宇间满是欢喜之色。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日子啊。
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地方不用大,够住即可,钱不用多,能养活一家人就行。
然而,下一秒钟,朱开山的脸色忽然一变,凭添几抹忧色,旋即,他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麻袋,那里面不止有草药,更有几百根‘大黄鱼’。
如果他早知道老大的心思,他或许就不想把这笔钱运回来了。
如今在他眼里,这些钱已经不是钱了,而是麻烦。
或许,还是祸根。
回来的路上,李杰曾经和他说过,未来这笔钱的去向。
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日俄两国在东三省这片土地上交战日久,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外加一个懦弱的清政府。
东三省的老百姓可遭了殃,不知道多少老百姓流离失所。
世道乱了,老百姓活不下去,走偏门的人也就多了,如今东北大地上,大大小小的土匪也不知有多少,匪患严重的威胁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
同时,那些溃兵们也不是什么善茬,自古以来,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溃兵的危害远胜于土匪。
因此,当李杰告诉朱开山,他打算用这笔钱拉起一支队伍时,朱开山并没有拒绝,因为李杰给出的理由令老朱无法反驳。
恰逢乱世,万一哪天有一群溃兵来到元宝镇,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不仅镇上的老百姓要遭劫,他们老朱家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也很难保存下来。
如今这年月,成立保安队在东北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毕竟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想流离失所,自保完全是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