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捣练图》是假的?
两个外国老头子,彼此对视一眼,而后捧腹大笑!
“笑话!”莱顿·席德烈满脸讥讽,无比傲慢:“看你这模样,也就二十几岁,太年轻!你懂什么文物,懂什么古画?实话告诉你,这幅《捣练图》,我本人曾经临摹过十几次,对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不懂不要装懂,这幅画绝对是真的!”
旁边,克劳德迈尔同样嗤之以鼻:“你们炎夏有句老话,叫做‘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们炎夏失去了这幅画,就说这幅画是假的?简直自欺欺人!”
周围的几个外国人立刻给两个老头子捧臭脚,纷纷伸手指着王锐,一通冷嘲热讽:“炎夏小子,你知道两位大师的身份吗?他们是米国最顶尖的名画鉴定师,鉴定过的名画比你见过的都多!”
“对!”不远处,一名神色庄严的中年男子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手里拿着一只蓝光检索灯,慢慢走了过来,先是往王锐脸上扫了一眼,而后对着两个外国老头露出笑容:“两位大师来到美术馆,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准备午宴,和两位大师共进午餐!”
王锐看了看这个中年男子。
刚才进入博物馆的时候,在侧边公众墙上看到过他的照片——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现任馆长,哈里斯特曼!
“炎夏小子!”哈利斯特曼和两个老头打完招呼,目光重新落到王锐脸上,一声冷哼:“你居然敢污蔑我们美术馆收藏的珍品,简直荒唐!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离开!”
卫清怡下意识的扯了扯王锐的袖口,神色忍不住微微有些紧张。
今天不过是来看一看《捣练图》,看一看王锐对古画的鉴赏水平,可她万万没想到,王锐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但和两位鉴定大师对着干,还得罪了博物馆的馆长!
“不要慌。”王锐反手拍了拍卫清怡白皙冰凉的手背,对这群外国人理都不理,对着卫清怡洒然一笑:“我说这幅《捣练图》是赝品,当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理有据,你看——”
说到这里,他拉着卫清怡走到玻璃橱窗前方,伸手指着橱窗里的《捣练图》,微笑开口:“这幅画是宋徽宗的临摹本,用的是御绢,也叫作贡绢,是我们炎夏古人纯手工制作的最上等绢料,就算没有绘画,单单这块料子就是非常难得的艺术品!”
“嗯。”卫清怡轻轻点头,可目光仍然有些疑惑。
王锐说的这个,和画的真假有什么关系?!
“宋徽宗至今,已经将近千年历史。”王锐笑容不变,继续解释:“《捣练图》,历经千年而不变色,就是因为绢料上乘,而且当时使用的色彩,大量使用矿物研磨,着色的时候还有经过‘湿宣固色’,也就是用湿的宣纸或者小棉花团,把颜色慢慢渗透进绢丝的纹理之内,而后再进行静置处理,让色彩进一步稳定。”
卫清怡恍然大悟。
这些东西,她今天还是第一次了解,难怪这幅《捣练图》经历了这么悠久的岁月,还能保持着这么艳丽的色泽!
“炎夏小子!”王锐和卫清怡身边,一群外国佬都听到了王锐刚才的讲述,一个个满脸冷笑:“既然你懂这些,为什么还说《捣练图》是假的?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幅画绝对是真的!”
王锐嘴角一翘:“现在的造假技术防不胜防,比如电子临拓,可以把一幅画,原封不动的复制一遍,从色彩和构图角度,找不出任何破绽——现在这幅《捣练图》,就是使用电子临拓技术,足以以假乱真!而分辨这种假画,必须从颜料和绢布入手。”
说着,王锐随手一拳,把防弹玻璃橱窗“咔嚓”一声轰的稀碎,一根手指闪电般伸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