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最近的秦安然，一下子紧紧捂住眼睛，又气又羞：“这什么呀，天上怎么掉下个光溜溜的男人……真不要脸！”

旁听席上，卫清怡脸色同样羞红，赶紧把眼睛闭上，心里说不出的羞恼——王锐这个坏家伙，刚才让我闭上眼睛，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他……咦，好像有点儿脸熟，像是……杨成涛？

！“哎哟……”杨成涛有王战川施展的气劲防护，仍旧摔的七荤八素，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慌里慌张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到旁边墙壁，把窗帘一把扯落围在身上，而后看看周围，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那位战神先生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是庭审现场！李毅并不认识杨成涛，目光在他脸上反复打量，脸色越来越沉——战川先生把这个人扔在这里，肯定不是帮助睿士方面，那么，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我是污点证人！”

杨成涛咽了口唾沫，脑子里一团乱麻，最终狠狠咬牙，不敢撒谎：“我叫杨成涛，是……”把他如何伪造身份，混进天王医药，利用专业特长取得陈志明信任，最后借机偷取资料，而后逃离炎夏……整个盗窃过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最后对着王锐一躬到地，声泪俱下：“王先生，请您原谅，我的一切行为都是受人指使，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一定会杀我。

我……我是被逼的！”

“你胡说！”

王锐还没开口，睿士方面的中年律师已经脸色铁青，甚至顾不上身体疼痛，满眼怒火：“这个人我们根本不认识，他的外貌一看就是炎夏人，怎么可能是我方企业的间谍？

！这是早有预谋的污蔑！”

旁边旁听席上，睿士方面的二十多名医药代表同时起身，全部怒视杨成涛，声色俱厉：“这个人非常可疑，一定是被告特意安排，他们贼喊捉贼，自导自演，他们没有证据！”

当然没有证据！杨成涛的个人资料，在睿士方面的相关履历，人生成长经历……早就被共济基金会删除的干干净净，是个彻彻底底的自由人！别说国际法庭，就算他们自己都没有保存任何书面文件，掐断了所有联系！“这就是天王医药的手段吗？

！”

李毅也从旁听席站了起来，目光落在王锐脸上，声音无比低沉：“随便找一个替罪羊，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意思吗？”

王锐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而后对着李毅轻轻一笑，“这只是半份证据，另外半份，你一定不想看到！”

话音落下，王锐手指点击屏幕，飞快编辑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带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