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牧野一个人在她面前唱双簧时她就觉得怪异。
但她没有感知到牧野的精神有剧烈波动,不像是被诡雾侵蚀过度的样子。
“一个人真正的死亡就是当他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牧野语气平静,透过昏黄的光线看向一脸错愕的秦诗韵,他的嘴角弯起:“我只是自我构建一个我想象的世界,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吧?”
“别人的看法我倒是无所谓。”牧野喃喃自语:“这也不是违法的事吧?”
转头牧野看向又一次出现的陈兰:“兰姐你刚才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旁。”
此刻在牧野的视野中,陈兰穿着那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大白t恤,一身清凉的打扮与周围结冰积雪的环境格格不入。
“不冷吗?”牧野作势要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
陈兰摆了摆手,转头看向秦诗韵:“这姑娘不冷吗?穿的也不多啊。”
“她啊,觉醒者应该不怕冷。”牧野转头看向一脸呆滞的秦诗韵:“你冷吗?”
“不...不冷。”秦诗韵哆嗦了一下,她微微侧头躲过牧野逼视的双眼。
明明牧野身旁什么都没有,但却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煞有其事地与空气对话。
这与今天白天的时候如出一辙。
这明显是又发病了。
此刻的牧野更像是一个保持理智的疯子,就她搜集到的信息,这三年来牧野时不时发神经,时不时在人群中自说自话,周围社区的人大都认定了牧野因为陈兰的死而精神出现问题。
原本她还有点不信,但眼前的诡异的情景又再次重现。
“你够了!”秦诗韵屏住一口气,神情冷冽地喝道:“你是在逃......”
忽然,秦诗韵的声音戛然而止。
牧野身旁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一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正目光灼灼地审视着她。
“你!”秦诗韵心脏猛然收紧,右手猝然冒起火光。
“我?”牧野一愣伸手指了指自己,转头看向陈兰,疑惑道:“她能看的到你?”
“我不清楚。”陈兰疑惑的看向牧野道:“我不是你想象出来的吗?”
“对啊,你是我想象出来的。”牧野怅然。
秦诗韵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事情好像朝她意料之外发展,陈兰竟然真的还在。
“每次想要逃避的时候就把我搬出来。”陈兰莞尔,转头看向秦诗韵:“你好像打动他了。”
秦诗韵紧抿着嘴唇,一脸警惕的看着陈兰。
没有能量波动,没有诡异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此刻也没有书里描述的六级诡异出现,她的精神很稳固,理智也没有崩溃。
陈兰的存在简直就是超越她所能理解的范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诗韵沉声道。
牧野无奈的摆了摆手:“我也不清楚。”
“好了,我也该走了。”陈兰扭头看着牧野,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虚捧着牧野的脸:“你不是一直畅想着回归正常生活吗?”
“你不用把自己想的那么强大,我的死并不是你的过错。”
“这都是命,死亡反而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你该放我走了。”
“我...”牧野争辩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