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没说话,四处看着找人,一眼就看到了,进院右手边的屋门口有血迹,就对宝慧道:“二嫂,先往外挪挪,可别溅您一身血。”
宝慧不信道:“吓唬谁呢?”
“合着你们哥仨就蒙我一人。”
徐天道:“蒙谁也不能蒙您啊,真有事儿,办案呢。”
宝慧还是不信道:“你到底是铁林奴才,还是我们关家的奴才?”
徐天道:“嘿,这话说的。”
“都民国三十八年了,谁是谁奴才。”
“我跟铁林是兄弟,我尊您一声二嫂。”
“闪闪闪,赶紧回家去。”
宝慧一听不理他了,直接就上楼,边上边喊:“铁林。”
徐天看她上楼去了,自己就进右手边的屋里去找人,抓人去了。
这时候何严也穿好衣服了,就走到镜子面前,看了一下穿着军装自己,还挺帅的。
然后何严就打开门,从屋里走出去了,对着上来的宝慧道:“喊啥。”
宝慧看何严出来了,跟何严对着走,走到何严跟前就问道:“我不如里别的漂亮是吧?”
何严道:“回去了,别在这吵。”
说完何严就往楼下走。
宝慧一看就有后边跟着道:“哎,你别走啊。”
何严不理她,继续走,走到楼下,就看从右手边的屋里出来俩人,走到院子大门就在那守着。
何严知道这时候徐天正在那屋里豪横呢,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特点,那就是所有人都豪横,而且还是一个比一个豪横。
何严心道:“不就豪横吗,以前自己向来都是低调的,和善的,这回自己就也豪横一回,看谁比更豪横。”
何严心里刚说完,院门就被推开了,燕三就进来了,看到何严哥宝慧后就意外道:“二哥,二嫂?”
这时候看门的俩人,刚才在他突然冲进来的时候就一惊,随即在在看清是穿着警服的人后,立刻就过来追过来。
俩人一起,一人抓着燕三一条胳膊,就把燕三给擒住了。
燕三立刻挣脱着喊:“警察,都给我放开。”
何严拿出铁林的那把,能装五发子弹的破左轮手枪,指着他们道:“放开吧。”
俩个擒住燕三的人,听到后就抬起头看向何严,看到指着他们的枪后,手上的劲就一松,燕三借机就挣脱开了,刚要往屋里跑,就听物理一声枪响。
燕三立刻就大喊一声:“谁敢啥警察。”
然后就冲进屋里去了。
两个看门的看了何严一眼,然后就也跑进屋去了。
何严对宝慧道:“外边等我。”
宝慧看了何严一眼,然后就出去等着去了。
然后何严就也进屋去了。
就在刚刚,徐天进屋里来找人,抓人,刚一进屋,就看屋里一堆人,一边是当兵,一边是灯罩的人,桌子上全是军火和大烟,两边正在用军火换大洋呢。
他进屋后,当兵的就都警惕的把手放在了枪上,盯着他,其他人也都看向他。
徐天是一点也不惧,在看清屋里的情况,确认了他要抓的人也在,就把枪收起来了。
然后看灯罩正吃面条呢,就豪横的自己去拿了一碗,又去拿了一把椅子,就在灯罩对面坐下了。
徐天把碗放下,然后就看着灯罩豪横道:“你就死罩神?”
刚才徐天抓的人报过号,说他是罩神的人,所以徐天知道。
灯罩一听就抬起来看向徐天,嗓子沙哑的豪横问道:“你谁啊?”
徐天拿出警徽就往桌子上一拍道:“白纸坊警署,徐天。”
说完徐天就也开始吃面,吃一口后对当兵的豪横道:“穿官衣的都出去,听见没?”
“枪械都用不着了,换烟土是吧?”
“今儿买卖做不成了。
“不把他弄回去,今天我肯定死这儿。”
“别沾杀警察的事儿啊。”
这些当兵的也怂,徐天都这么说了,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听话的就站起来了,看向灯罩就要走。
灯罩把端着吃的面条碗一放,然后就看向当兵的,冲着领头的道:“郑和,干啥去啊?”
“一屋子人,还能让一破警察吓死?”
说完灯罩就拿出一根一斤重的大黄鱼,扔到桌上就对徐天问道:“有商量吗?”
徐天用筷子一指他抓的人道:“这孙子在我地界贩烟土,用手雷炸我,用枪打我,你说有没有商量?”
灯罩一听就又随出一根金条道:“消消火。”
徐天放下筷子,往椅子上一靠,就扬着头看着灯罩豪横道:“没法消。”
灯罩一看这样,就把徐天要抓的人给叫到了身边,一刀就给捅死了,然后把刀插在桌子上,对着徐天问道:“你的火,消了吗?”
徐天一看这样,也不说话,就又拿起碗继续吃面。
灯罩一看徐天这样,就又对当兵道:“各位军爷,今天的买卖算两份,你们要吃点亏了。”
“一份算我的,一份算徐天的,以后都离这杂碎远点儿。”
徐天一听就把碗往桌上一摔道:“孙子,当着警察面杀人,可不是贩烟土蹲几年大牢的事了。”
“等着进去掉脑袋吧。”
灯罩道:“都他马什么时候了,外边一仗干死上万人,城外一百多万人,城里几十万人,指不定哪天就干起来了。”
“你丫哪来的邪劲,在这儿跟我诈唬啊?”
徐天道:“我只管我地界儿,什么时候贩烟土,杀人,它都犯法。”
灯罩道:“都知道你地界儿上,有一个叫小红袄的,每年冬天都杀一女的。”
“今年杀谁了?”
“你抓着了吗?”
徐天一听就生气了,站起来道:“你还拱我火!”
灯罩也站起来大声道:“你看你那怂样,我他马还就拱你火了!”
徐天一听就踩着凳子上桌了,从桌子上就冲灯罩冲过去,被灯罩一把抓住,就给扔的撞墙上,然后掉到地上了。
这帮当兵的一看,赶紧就一起抓起桌子上铺的布,就把桌上的东西都给拿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