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睿阳的一通电话,宪兵队的特高课长长光捷志和警务课长冢本清,公共租界警察部的警视总监渡正监、警视副总监兼刑事特高课长五岛茂、警视副总监松本伍郎和刑务所长菅井喜三郎,纷纷赶到了白俄社交会馆。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占领了公共租界,工部局逐渐被日方所控制,以前的警务处按照日本的习惯,改称为警察部,由渡正监出任警视总监,各巡捕房改称警察署。
原来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有五个警区,现在改为南北两个监察区,将原来的侦缉股和特务股改称刑事特高课,设立警务课管理武装后备队、材料股等机构,并将车务股改为交通防空课。
菅井喜三郎接管了原警务处管辖的华德路监狱,改称刑务所,菅井喜三郎任刑务所的所长。
为了制造假象,日本人任命原警务处的帮办处长姚曾谟为首席副总监,监管率领全部华籍成员,警视副总监五岛茂管辖刑事特高课,警视副总监松本分郎管辖警务课和交通防空课。
“我听说许君前段时间在汉口检查特务科的工作,竟然遭到了军统特务的刺杀,把我吓了一跳,好在你这次没有什么危险,可以说是不幸的万幸了。”冢本清说道。
他这个警务课长专门负责警察事务,和许睿阳的接触最多了,向来也被视为是沪市警察局特高处在宪兵队的后台之一。
当然,他也是被许睿阳用钱喂饱了,月月在海昌贸易公司都有分红,牢固的利益关系,让他格外紧张许睿阳的安全问题。
另外,相处的时间长了,他也把许睿阳当做是在华夏的朋友,确实是不想看到许睿阳有什么危险。
“军统刺杀许君?还有这样的事?”渡正监大为惊讶的问道。
“是啊,说来这件事的缘由有些复杂,诸位都知道,从民国二十八年我来到沪市,军统局先后损失在我手里的,就有军统沪市区、军统沪一区和军统金陵区。”
“碍于军统局自身的需要,山城的那位戴老板并不想对我下手,不是随便哪个走私商,都能得到皇军的支持,畅通无阻的搞走私,可这不代表军统局的下属外勤机构,也能憋得住这口气。”
“我手下的江城特务科,先是对军统局江城区实施打击,逼着军统局撤销区级建制改为直属站,前不久,特务科对直属站采取了抓捕行动,在实施的时候,打死打伤了几个军统特务,他们对我可以说是恨之入骨,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许睿阳笑着说道。
他说这些话的意思,除了要对这些日本特务加深自己“丰功伟绩”的印象,另外就是想要搞清楚特高课和公共租界警察部,到底对沪市特别行动总队的潜伏人员,掌握了多少情况。
军统局的江城直属站对他进行刺杀,这会打消日本人对他的一些顾虑,至少可以表明,他和军统局的关系,远远没有日本人想象的那么深,或者说,只是纯粹的利益联系,并没有涉及到情报交易,否则军统局一定会给外勤单位把话点明,刺杀就不可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