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有个汪伪政府在表面上当傀儡,日本侵略者在沦陷区,那是说一不二的实际统治者,渡正监作为日本外务省警察在沪市的头头,性格也是高傲的很,不是那么好接触的。
许睿阳和他来往不受难为,是他背后有驻沪宪兵队、驻沪陆军部、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官、第十三军特务部等等势力,以前和渡正监也有合作,认识的时间很长,多年来没有中断联系。
但是侯承业这个特务科长,在渡正监的眼睛里就没有多少存在感了,刚才完全是看着许睿阳的面子,说点场面话而已!要是侯承业看不清状况,举动和身份不相匹配,那他就要在渡正监面前碰钉子了。
“属下明白,我不会主动往渡正监的身边凑,但工作方面,摆出尊重他的姿态,以下属的身份时常做汇报,凡是他交代的事情,只要不违背特务科的规矩,就尽量不打折扣的去做,逢年过节也送点东西表示表示,接触的时间长了,关系就搭建起来了。”侯承业笑着说道。
重点就是不违背特务科的规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对山城政府或者地下党的地下组织下手,真没有缓冲的机会,那该动手还得动手。
“趁着这次沪市警察系统大变动,找个人做提篮桥的监狱长,监狱这一块我们要攥在手里,虽然还是日本人说了算,可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发挥一点作用的,我来和卢应谈这件事。”许睿阳说道。
提篮桥监狱实际上是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的华德路监狱,只不过位于沪市虹口的提篮桥,所以也被称为是提篮桥监狱,但是随着租界的消失,更改名称是迟早的事情。
监狱长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对关押的犯人能发挥出一定的作用,华德路监狱里面,可是关押着不少抗日志士呢!
如果是日伪圈定的重点犯人,监狱长也无能为力,但只要案情不那么严重,监狱长私下里是完全可以操作的,这也是许睿阳要抢占这个位置的目的。哪怕对方不是地下党成员,抗日就是同志,他也希望利用自己的职权和身份地位,为这些人做点事。
“让范同德做第一警察局和第二警察局的司法处长,兼任提篮桥的监狱长,他做事比较沉稳,盛文斌可以接任第三警察局的行政处长,他们可都是特务科起家时候的老兄弟,忠诚度是没有问题的。”侯承业说道。
“行吧,就这么安排,机构刚组建的时候漏洞多,估计这三个警察局也只是临时过渡,将来还要合在一起的,到时候我们再做调整。”
“我下午去市政府找市长说,估计明天就能下文件。我给卢应打个电话,晚上凑一起喝顿酒,你把范同德也叫上,这件事不会有什么阻力,卢应现在可不如以前那么风光。”许睿阳说道。
陈恭波对他的建议肯定会采纳的,而卢应这个沪市警察局长,以前是靠着梅机关混的,自从影佐祯昭和晴气庆胤调走以后,新上任的机关长柴山兼四郎忙着对付李仕群,没功夫搭理他,陈恭波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地位也就慢慢的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