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赌气,只是她不清楚在气什么。
所以她只得带了些讨好似的,从牙关里艰难吐出几个字来,“你……喜欢就好。”
“这么听话?”
徐怀柏低着头,一双眼直直盯着她的,如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情绪如潮汐起伏。
“嗯……”
闻言,他又往里顶了顶,闷哼一声后问,“今晚都听话?”
“是…”
乔烟点头,眉头紧皱,咬唇应答。
“行,”徐怀柏勾唇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
关于这间浴室的记忆,乔烟在后来很长一阵时间都只能想到跟徐怀柏。
因为应了她自己的话,她在这里,被他摆成了各种姿势。
先是在那张长而柔软的地毯上,她侧躺,而徐怀柏抬起她一条腿举在自己肩上,又坐着她另一条腿上面,这样交叉的姿势,进得尤其深。
乔烟手被绑了一夜,双手合拢在一起抓着毯子上短短的毛,根本抓不住。
“嗯……啊…唔嗯……”
徐怀柏居高临下,劲腰毫不留情地撞击着她,拍打在她雪白润圆的臀上,发出啪啪响声。
姿势本来就深,况且他有心用力,每一下都直捣花心,被她宫口咬住。
他仰了仰头,舒出绵长的一口气,眼尾眯着了一道愉悦的弧度。
“嘶……”
灭顶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一道一道地把人往更深,更高的地方推,乔烟想躲,又渴望更多。
带着痛的快感,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口中除了喘息已经说不出别的来。
“下次还骗不骗我?”
“嗯?爽不爽?”
“还敢不敢晾我这么久?”
说一句,就加重一下力道,直到徐怀柏自己也将将在失守的边缘,低喘着。
“我……错了……唔嗯…”
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乔烟是真怕了。
然而肉体的撞击没停,一下一下地发着狠,她被撞飞出去,又被他掐着腰拽回来。
“错了?”
徐怀柏笑,“真的?”
她刚想反驳他,就颤抖着,失控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大脑空白地跟随情欲的积累到了顶峰。
花心收紧,绞得徐怀柏也到了今晚的第一次。
但不会只有一次。
玻璃墙边的架子也被换成了柜子,拉开第二层,放着两叁个避孕套,而他就当着乔烟的面拿出了一个。
她还在平复呼吸,指尖都在打颤,话也说不完整。
“别,歇会儿…”
“歇什么?”
他不以为意,将自己的分身拔了出来,扯下了上面被满灌的套子,打结,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再咬开第二个,换了上去。
他本就没有完全疲软下去,而刚刚取避孕套的时候,乔烟瞧见他又慢慢勃起。
虽然没有刚刚那样的攻击力,但也不远了。
其实她不知道,只是刚刚自己面色潮红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看了一眼,他就又硬了。
很奇怪,这种莫名其妙的性癖。
但徐怀柏的确很喜欢看她在他身下迷离不自知的样子,这种感觉,他从来没对别人有过。
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在这种情绪下,他没再废话,掐住她的腰再次挺了进去。
夜还长,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让她承受撒谎的代价。
*
第二天乔烟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床褥凌乱,但完全包裹住了她的身子,不至于着凉,连肩头都被捂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是出自人为。
乔烟甚至于还有些热,掀开一点被子,露出半边春光旖旎的锁骨,遍布暧昧的痕迹。
徐怀柏钟爱她的锁骨,但也很让她头疼,因为遮暇用的特别快。
昨晚弄得太晚了,乔烟眼皮子垂下的前一刻还瞟到了窗外乍泄的黎明。
浴室里叁次,体验了一轮毯子,玻璃,扶手,又回到房间,床上,桌上,两次。
结果最后他还有力气抱她去洗完澡,才清爽地睡下。
而她醒来,感觉腰要断了,四肢酸涩,动一下都很累。
嗓子更别提,直接哑了,还干涩地厉害,乔烟转头,瞥见床头柜上新放着一杯水,多半是徐怀柏料到她会渴。
他一向很能在这些细节上照顾她的感受,可以说,他很重视细节。
乔烟撑着酸软的身子起身去够那杯水时,脖颈处微凉偏硬的质感传来,她低头,在看清后微微一怔。
那是块水头极好的玉佛,用黑色绳结系着,绳子看着有些旧,昭示了它的年岁。
玉佛虽然成色上佳,不似凡品,但它左上边缘处有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缝。
乔烟对这可太熟悉了。
因为那就是她摔的。
这块玉佛,是高中徐怀柏送她的,她不要,他就非说跟她有缘要塞给她。
后来有次她洗澡取下来,洗手台湿滑,就掉下来,留了这么一条小小的微不可查的裂缝。
再后来,分手的那天,她还回去后,就再也没见过它,徐怀柏也没戴过。
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穿着睡裙,踩着软拖的乔烟顶着一张细软干净的脸从楼梯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厨房里,徐怀柏窄窄的背影。
他赤裸着上半身,只穿一条居家灰色长裤,胸前围着黑色围裙,鬓发半湿,正垂眸捣腾着。
那野性的身材在围裙后若隐若现,这一身并不滑稽,反而勾勒出他健硕的躯体,宽肩窄腰,脊背微弯,肩胛骨漂亮。
听到乔烟的动静,徐怀柏侧头,表情懒懒的,“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
她瞪他,“你还有脸说?”
“那我为什么能起?”
“那是因为你体力比我好。”
“那我带你锻炼体力,怎么还变成没脸说了?”
乔烟说不过他,索性闭嘴,踩着拖鞋塔塔嗒地走过去,徐怀柏没动,弯唇看着她。
从她有些别扭的走姿上,移到脖子上那块玉佛上,视线灼灼。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刚要找话题,门铃响了。
徐怀柏转头看了一眼,“去开门。”
“啊?”
“嗯,快去。”
乔烟就去了,她不肯是因为自己走路怪异的姿势,但既然他要求,就没什么了。
她从猫眼里看了一眼,是个快递员。
开了门,对方看了她一眼后,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是徐先生给您的。”
“给我?”
她回头,厨房里的动静没停,显然没听到。
乔烟抱着盒子转身关门,低头,纯黑的礼盒,冷白的丝带系住整个礼物,最上方除了蝴蝶结,还有一枝娇艳欲滴的白玫瑰。
她不自觉地扯开了系带,打开盒子,瞧见里面的东西。
厨房灶台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拖鞋同地面的摩擦声。
拉菲草上,随意码着很多钥匙。
其中四把门钥匙,叁把车钥匙,标识显眼。
徐怀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乔烟身后,声音淡淡。
“海城的四套房,柏荟一套,临山一套,新区旁边一套。还有你住的公寓,我也买了下来。”
“暂时只有叁辆车,红色沃尔沃,黑色奔驰,白色奥迪,你开着玩,出事我负责。”
乔烟回头,对上他沉沉眸色。
再次落在那块玉佛上。
“这块玉是我刚让人从重城拿过来的,”他垂眸,伸手摸了摸,玉的触感极好,如她的肌肤,“除了你,没人碰过。我说过它跟你有缘,我戴不了,别人也不行。”
“乔烟,以前你不要的东西,现在我就算是硬塞,也要一样一样塞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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