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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2(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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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后的温泉池雾气袅袅,在无雪的夜里氤氲。

不是露天的,做了一个室外的玻璃房,罩住整个池子及铺着石板的小院。

池面上漂着木板,上面是一瓶开了的红酒,而斟满酒液的高脚杯,此时正被一只修长的手捏着。

徐怀柏靠在池壁,一手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杯,自脸颊到指尖都被蒸出了粉红。

他正看着玻璃外,对松树森林间簇着的一轮圆月出神。

乔烟身上裹着浴袍,站在微凉的木板上,脚趾蜷了蜷。

开着暖气的缘故,这里并不冷,相反,她有些热。

“站那儿做什么?快下来。”

徐怀柏注意到她,仰头喝完了酒,做着动作的时候手臂露出水面,池水扑腾片刻,几滴随着起伏的喉结滑下。

浴袍落地的声音很轻,乔烟里面还穿了一件吊带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

她小心地走过来,踏进池子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带着温度的视线。

就好像她不是下温泉,是下煮锅,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盘中餐。

而事实也的确是的。

“哗啦——”

摆酒的木盘磕上了池边的鹅卵石,碰撞出的声响被巨大的水声淹没,半人高的水花打下来,浇湿了乔烟身上薄薄的睡裙。

她刚刚一只脚刚踏进去,还没站稳,在空中保持平衡的一只手就被抓住,毫不费力地便将她拉下。

徐怀柏甚至还把酒盘放了上去,显然是故意的。

此时她整个人趴俯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攀附着他的胸膛。

乔烟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她是凤眼,这样的神情淡化了她五官的冷,透出一股娇憨来。

他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黑发同样被水打湿,有水珠自额流下,经过那小小的眉心痣。

“你又吓我!”

她反应过来,气汹汹地瞪他,撑着身子就要起身,徐怀柏手快,把她腰摁了下去。

他笑起来,眉眼笑作一团,刚刚的水花他也没能幸免,眼睫上都沾着水。

“我没吓你,我接的住你。”

“接的住又不是不会吓到!”

“嗯,那我认错。”

但乔烟看他幸灾乐祸的表情明晃晃写着“下次还敢”四个大字。

她瞪他没用,恐吓也没用,这人不记打,不长记性。

视线由他笑盈盈的眼往下移,停留在了喉结上。

徐怀柏察觉她在看,下意识吞咽,喉结微动。

下一秒,上面就传来了湿热的触感。

他抓着她腰的手骤然一紧。

乔烟抓他肩颈的手也紧了,歪着头含住他的喉结,转而报复一般地咬了咬。

咬了还不够,她没忍住舔了舔。

只这一个动作就点了火,池水再次翻腾,这次不是因为她了。

徐怀柏护住她的后脑,翻身把她压上了池壁。

交换位置间,他的腰毫无阻碍地分开了她的双腿,整个人给她抵住了。

“吃我呢?”

他声音微哑,低沉沉的,垂头直视乔烟的眼,“口感好不好?”

她想挣扎,但被压制地死死的。

她直视他黑沉的眼,刚才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被某种危险的东西取代。

他的额也抵上她的,湿发也沾湿了她。

乔烟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这个动作被徐怀柏捕捉到,他气笑了,“看来口感挺好?还没吃够?”

他的荤话张口就来,“别的地方更好吃,吃不吃?”

“不吃。”她咬牙。

*

咬是一个很暧昧的动作。

来自弱势方的不屑,挑衅,明知后果的故意招惹,又是带着情欲的挑逗。

而徐怀柏的肩膀上,明晃晃地一个齿印。

乔烟也抓着他的后颈,两人抵额相对,谁也不服谁。

也许是透明的玻璃,露天的场所,远处还隐隐约约有上山的客人大声喧哗的声音,她今天有点僵硬。

“把玻璃遮上。”

她咬牙,感受到后颈他抓握的力度又紧了几分,而他的坚硬正抵着边缘要刺进去。

在水池里,不需要太多的润滑,他迟迟没动,不过是跟她较劲。

徐怀柏咬着她的耳朵,“不遮。”

“不遮就不做。”

“不做也得做。”

“你就在这事上压我。”

“其他事我一样能压你。”

乔烟眉头一皱,是他抬了抬身子,将顶端挤了进去。

“你遮一下要死?”

她有些生气了,说话也拔高了音量,徐怀柏睨她,“不遮你就要我去死?”

她瞪他,不说话。

“那死你身上怎么样?”他反问。

说罢,摁住她的后腰,抵着池壁把整个挺了进去。

乔烟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闷哼一声,看向他的眼却还是不服的样子。

只下一秒,院内被昏黄充斥,余下水声与换气声,红褐色的自动窗帘缓缓移动,最终在一个地方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徐怀柏把遥控器一扔,啧了一声,把她脑袋扳过来就吻。

先是唇角,再咬上她的下唇,颇为恨恨地碾磨后,舌尖才挤进去。

乔烟仰头,另一只手也勾上了他的脖子,把整个人挂上他。

越吻,就越不够,他勾着她,用力吮吸她的唇齿,掠夺她的呼吸,下腹已经开始浅浅碾磨。

“嘶……”

她逮到机会,也给徐怀柏的下唇来了个回礼。

他退开半分,还是抵着她的额,两人贴面喘息,他笑,“怎么今天这么喜欢咬人?”

“跟狗学的。”

乔烟的眼睛很亮,即使在这样昏黄的灯下也清澈地倒映着一个他,而他眼中亦是。

“骂我呢?”

“我可没说。”

徐怀柏笑了会儿,胸腔的震颤隔着起伏的水波传到她的心脏,同样一颤一遍的。

“狗就狗吧,能咬你就行。”

纵使他们做过很多次,在水里还是第一次。

池水挤进去,有些涩,乔烟夹紧了他的腰,深呼出声,眼尾耷拉着,眼中弥漫着慵懒,是已经不想再耗的意思。

说不清是从多少次开始,她开始渴望他,即使从不表露。

只是今天不太想遮掩了。

伪装随着那个牙印一起烟消云散,此时的她,是最真实的时候,没有妥协,没有想太多有的没的,也没有欲盖弥彰似的拒绝他。

乔烟细细的手臂原本就缠着徐怀柏,盖着他小麦色的皮肤,衬得更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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