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三千多块钱买了整整十个车库的所有东西,连同两台发电机和两桶柴油。这笔生意确实是一笔横财。
忙活到晚上八点,所有东西全部拖走。
戚大爷到最后也没出现,似乎不愿意再看到金铎,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走了。
对着死气沉沉的家属区大楼连着吼了两嗓子戚巷长谢谢,金铎推着自行车慢慢消失在昏暗的巷子里。
晚上十二点多,废品站里开起了烧烤大会。老鱼头和董麻子只差没管叫金铎祖师爷。
两个苦哈哈干了多少年的破烂买***起金铎来简直就是相去十万八千里。
光是那两桶柴油就卖了两万五。两台柴油发电机就卖了一万四。其他东西加起来一共卖了一万二。
除去本钱车钱,金铎这一天就赚了三万多。
这可比金铎去摆摊强得不要太多。
要知道,现在东门的房价也才五千出头呀!
加上那张错版五十,这几天光是金铎分给老鱼头董麻子的钱就超过了十六万。
董麻子把他老婆接了回来,汤静雅的病好了一半,这些都是金铎的功劳。
喝醉酒的老鱼头偏偏倒倒抱着个箱子到了金铎跟前,将几个承包证恭恭敬敬放在金铎面前,一本一本念给金铎听。
最后老鱼头冒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雅雅医好了,就做你老婆。”
“我们家所有的田土荒山都当雅雅嫁妆。”
金铎默默起身,丢下一句话,老鱼头和董麻子吓得瞬间清醒,肝胆尽裂!
“我是逃犯!”
第二天一早,金铎起床先看了三株蛟龙寒兰,开始正式对寒兰施肥。
经过这些天对普通兰草兰花的实验,最终金铎找到最适合寒兰的营养液配比。
寒兰的生长环境从海拔四百到两千多米不等。潮湿的锦城尤其是在雨季并不适合寒兰的生长和培育。
而营养液的配比就显得尤为重要。
正式施肥之前,金铎在黄葛树背后搭了个简易小棚。不仅通风更能遮阴。
看着金铎异常谨慎的样子,汤静雅转过身就去烧水。
一上午时间金铎都待在小棚中静静观察。
眼下普洱茶的炒作已经到了尾声,兰花炒作正式最高峰时段。这三株寒兰如果培养出来,等到十一月锦城兰花博览会召开,那就是发大财的时候。
到了中午,鸭子和鸡的叫唤声此起彼伏。金铎回头一看,只见着熬炼驴胶的大铁锅周围躺满一地的鸡鸭。
刚刚恢复的滴答左手扣着鸭脑袋和翅膀,右手裁纸刀一刀过去,那鸭脖子就喷出鲜血,转眼间就没了动静。
抬手将鸭子扔到一旁,再抓起一只鸡来,秒秒钟又送走一只。
汤静雅就蹲在旁边麻溜的开水烫鸡拔毛扯爪皮,娴熟而又老练。
金铎没有说话,默默进屋熬起另外一锅药膏。
金铎知道,汤静雅杀掉全部鸡鸭的原因。她怕这些鸡鸭伤到自己种植的兰草。
三十多条鸡鸭杀完,大部分送去猪儿市场,余下几只留着打牙祭。一上午时间,汤静雅又收废品又忙鸡鸭,却是处理得井井有条。
下午药膏炼制完毕,照着老规矩先对脖子瘿瘤做过实验,然后选择流脓最少的地方开始下手。
两个小时后,金铎发现瘿瘤有软化迹象,但效果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好。
略加思索,金铎进屋重新配药。
没多久,一台奔驰车开进废品站,侯家少爷下车来就往猪圈走。
“咦……”
蓦地间,侯家少爷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跟着蹑步过去悄然站定脚步。
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孩正背着侯家少爷将一摞又一摞的废书搬到钢板上晾晒。
光是看着那娉娉亭亭的背影,侯家少爷的魂都被勾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