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连玉人都卖了。肯定也是想到那一天。”
瞿晓彤说话直率,话音听不见半点悲伤。足以说明瞿晓彤同样也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
金铎默默点头,静静看着孙羽涅给老大哥把脉。
没多久,孙羽涅把脉结束,伫立老大哥身畔冥思苦想。半响过后,孙羽手写方子开药。
这一写又写了好些个时候。期间孙羽涅不停在便签上涂涂改改,便签纸撕了一张又一张。
到了最后,孙羽涅露出几分的不淡定。又给老大哥把脉数次,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折腾好些时候。
隔着老远都能清楚感受到小国医的焦躁。比少女还要娇嫩的脸上泛出苍白,还有紧拧成川字型的眉宇,叫瞿晓彤忍不住握紧了手,暗里为自己的大哥担忧不已。
不一会,孙羽涅似乎做出了重大决定。
放弃开方的他叫助手取出一套毫针,消毒过后即刻为老大哥下针。
看到那套毫针的当口,金铎悄然眯起眼睛。难得的心跳减弱。
孙羽涅为老大哥做的是头针。
头针疗法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后才开始在全国推广。但在之前的两千年时间里,老祖宗们就已经对头针有了高深的研究和实践。
黄帝内经就有关于针灸的详细介绍和方法。
第一针孙羽涅下的是老大哥的百会。这是治疗精神类疾病必灸的穴道之一。
中规中矩!
第二针,孙羽涅下的是印堂。这是治疗抑郁症必灸的穴道。
当看到孙羽涅下第三针的时候,金铎嘴角轻撇,眼皮半垂。
第三针,小国医下的是人中穴。
也就是这第三针让金铎对孙羽涅的针法再无兴趣。
在等待孙羽涅扎针的间隙,金铎也从瞿晓彤那里获知老大哥病发原由。
“走吧。先去见鸿光。”
“等小孙国医做完针灸再来见大哥。”
“大哥这些天都在念叨你这个小弟。”
瞿晓彤倒不是那种大大咧咧的女子,她的性格不拘小节。这从他塞给金铎苹果却不给金铎拿刀就能看出来。
这也是把金铎当成自己人的表现。
期间闲聊时候,瞿晓彤还问起那天金铎和沈云岭的事。
当时瞿晓彤也在陪同人员中。虽然是后来错过了不少精彩,但后面的事同样也叫瞿晓彤拍案惊奇。
“问你个事。不方便你可以不说。”
“瞿姐你问。”
“你和王睿澜又是怎么认识的?我没那意思啊。就是好奇。”
看着瞿晓彤面上无所谓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八卦烈火,金铎低声回了一句:“王小姐有过交代。那事,叫我忘掉。这对我不是坏事。”
瞿晓彤莹亮的眼眸亮了起来:“你救她的时候,碰过她?”
这话里的意思很有信息量,金铎倒是一脸平静:“我考资格证,王小姐帮过我忙。”
“哼。就是想装不认识。自视清高,跟他妈一个德行。”
“你要是没出息,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跟你有交集。帮你忙也就她一个电话的事。”
顿了顿,瞿晓彤饶有兴致看着金铎:“干你们这行,是不是经常捡漏?”
金铎平静点头。
“有机会到天都,也带姐去潘家园帮姐捡漏玩。”
金铎抬头起来轻声说道:“不用去潘家园。有个漏就在瞿姐家里。”
当即瞿晓彤就直起身子好奇问道:“我家?在哪?”
金铎指着角落里一盆兰花。
“怎么了?”
“你喜欢这兰花?”
“不是吧。这兰花……”
金铎起身到了兰花前轻声说道:“瞿姐,这兰花是别人送的?”
瞿晓彤点头:“我看着挺好看的就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