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徐媒婆想着要去承恩侯府,但是,又想到江知夏的拒绝,怕柳三爷更是迁怒----要知道,一天里被拒绝两次,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说勋贵人家了。
反正,柳三爷也没说必须要今天去回复,所以还是等明日再说吧。
于是,徐媒婆直接回了自己的家里。
江知夏这边送走了徐媒婆,无事一身轻的就回了后院里。
她自然是不知道,徐媒婆战战兢兢的没敢去承恩侯府。
第二天上午,徐媒婆来到了承恩侯府的后角门,堆着笑脸,请了看门的婆子,去喊了福顺出来。
福顺出来后,就要带徐媒婆去前院。但是,徐媒婆先拉了福顺到了个偏僻的角落里,为难的低声把江知夏因为不育又拒绝做妾的话说了一遍。
福顺听了之后,也有点愕然。
“顺哥儿,你看,我这个要怎么去跟三爷禀告啊?昨日直接跟三爷说那江姑娘拒绝的事情,我这心就突突的。”徐媒婆苦着脸,低声的跟福顺说道。
“就跟三爷实话实说好了。这个也是有原因的,三爷也不见得会怪你吧?”福顺不确定的说道。
三爷这个人,他跟了几年,自以为是了解他的脾气的。
不过,这次的事情,他其实有点看不明白三爷的做法,也摸不透三爷的想法了。
徐媒婆听了福顺的话,只能苦着脸,低着头跟着福顺到了前院书房里。
“怎么样?这回可是个好消息?”柳文礼微笑着问道。
贵妾的名分一给,这个小宫女能不答应吗?
“回,回三爷,那江姑娘身有寒症,不能生育,因此说配不上三爷。”徐媒婆快速的把话说完,然后就缩着脑袋,低着头站在门边上。
“不能生育?”
柳文礼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个原因,向来温润的脸上,也是挂满了错愕。
他拧眉想了一会,问道:“该不会是她的托词吧?”
这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之前的时候,那江知夏也是拒了良妾的名分。
“回三爷,老身从那江姑娘家里出去之后,就去了丰安街上的回春堂问过了坐堂的大夫了,确有此事。”徐媒婆赶紧回答道,“说是去年冬天,那江姑娘生了一场大病,去看风寒的时候,确实把脉发现寒症很是厉害,恐怕是没法生育。”
其实,徐媒婆昨日从知夏家里出来之后,头脑也是发懵。想不出,如何不被迁怒的回话。
还是今日打算来承恩侯府回话的时候,才想起来去丰安街上的回春堂,问了那坐堂的大夫。
那坐堂大夫,昨日就得了江知夏派去的人的话,说若是有人询问她的身体状况,直说就可以。
因此,今日徐媒婆去打听江知夏身体状况的时候,才能那么痛快的就得到了答案。
柳文礼听了徐媒婆的话,久久不言语。
福顺和徐媒婆都担心的站在下首,生怕柳文礼迁怒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