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领头人见到江知夏这么说,脸色终于也僵硬了起来,嘴也不硬了。
于是,他有些无赖的说道:“回姑娘的话,这个不知道啊。”
等他看到江知夏皱起眉头,又把匕首往他脖子的方向挪动了一下。他的脖子就有丝丝的刺痛,有血丝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于是,他吓得大叫起来:“姑娘,姑娘,是真的,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只是按照规矩给我们留了条子和银票。让我们今日来劫了姑娘,到旁边的村子里住上一夜,然后去京城里散播姑娘被贼人掳走,失了贞洁和名声的事情。”
江知夏刚才实在是被那无赖样给气着了,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等看到血丝的时候,她自己都是腿软了一下。
没办法,她前世今世,连鸡都没杀过。
但是,听到了领头人的话,她仍然是强打着精神,色厉内荏的问道:“只是住上一夜?”
江知夏不太相信这些地痞流氓能这么善良。
“呃,是。。。”
那领头的见他回答完了之后,江知夏明显的不相信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要再把匕首挪动一下的样子,忙吓得大声说道:“那纸条上让我们污了姑娘的清白之身。”
听到这个答案,江知夏倒是没有意外,只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吗?
她已经努力的低调了,努力的淡定了,努力的与人为善了,结果,还是有人想要做这么恶毒的事情。
自己虽然无人撑腰,但是却是孤身一人。名声坏了,倒是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大影响。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生活罢了。
但是,若是清白坏了,还是被人强了的话,那确实对自己是极大的侮辱-----她在被强之前,就会直接自尽的。
“这可真够恶毒的。”
邢庄头在旁边说出了三人的心声。
一般女子,不管是被强之前,还是被强之后,失了清白,最终的结局,大约都是逃不过一死。可不是恶毒吗?
江知夏都快要无力了。
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不过是想着简简单单的发个小财,低调的过日子而已。
她没想过高调,也没想过出头,更没想过改变规则,怎么还能遇到这些破事啊?
“姑娘,姑娘,我全说了。请姑娘饶命啊。”
那领头的不过是市井中的泼皮,向来是能屈能伸的。所以也不忌讳跪地求饶。
江知夏收起匕首,有些意兴阑珊。
“报官吧。你去府衙通知官府来处理。就说有人谋财害命吧。”
“是,姑娘。”
邢庄头担心的看着情绪不佳的江知夏,仍然是躬身应道。
应完之后,他叮嘱邢若兰保护好江知夏。他则是解下马车上的马,骑着马快速的往京城跑去。
远处的树林里,一辆马车旁边,有个人把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人恨恨的把披风帽子戴上,然后坐上马车,带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