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还欠着大笔外债呢,口袋比脸干净。”
……
“留在这的,大家都有份。”
季婈浅笑,脸上露出自信,眼神狡黠。
“之所以让大家去抓望水村偷捞鱼现行,除了逼他们将鱼卖给我们,还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口。
季婈看着众人急切的眼神,缓缓道。
“我们可以让望水村先佘鱼给我们,等卖了鱼干,再把谈妥的银子给他们。”
先佘鱼?
季婈的话瞬间给了他们启发,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去堵望水村的人。
他们担心去晚了一步,望水村的人跑掉怎么办?
一行人端着理直气壮,气势强硬的姿态,直逼‘三八线’。
他们赶到‘三八线’处,果然看到望水村的人正猫着腰,做贼心虚一样,在青芦村这边的支流上捞鱼。
白有福等人是既好气又好笑。
“咳!”
白有福故意咳一声。
正全神贯注捞鱼的望水村人,一时间手忙脚乱,还有脚下一滑,摔了个大马趴,滑稽得很!
胡庆脸色很不好,面对似笑非笑白有福,觉得这辈子里子面子都丢了。
他恼羞成怒,先发制人,大声喝问。
“白有福,真是好样,你们使了什么办法?竟将鱼都引你们青芦村去了,当我们望水村是吃素的不成?”
白有福老好人一般,笑呵呵摆手。
“咱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我们青芦村?”
他抽口旱烟,慢悠悠的问回去。
“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当初分流河道可是你首肯的,是不?”
胡庆没话说,这事确实是他应下的。
可看到青芦村这么多鱼,他憋气啊。
“娘的,要知道鱼都跑这边,老子会应?”他窝火的吼。
“这是上天眷顾!可无论怎样,都抹杀不了你们望水村偷鱼的行为吧?”
白有福笑眯眯的回答。
胡庆觉得白有福笑得像老狐狸般一样,实在刺眼!
他把手中簸箕往水里一砸,十分光棍的怒问。
“别瞎哔哔,我们就是偷鱼了,你想怎样,划下道来!行我就代他们应你,不行就打一场,拳头硬的说话,生死不论!!”
话音一落,充满火药味。
“呵呵呵,这么大火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五六十,而是五六岁呢!我们的鱼被你们偷,我们都没那么大火气不是?”
白有福一句接一句挤兑。
他被胡庆压着几十年,今天终于可以指着对方鼻子骂,那是从未有的舒爽。
胡庆心狠嘴笨,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想着干脆打死这老东西算了。
岸上、河里,气氛顿僵。
季婈担心她再不出声打破僵持氛围,两边还能打起来。
“我们想用十个铜板一斤鱼的价格,收你们所有的鱼。”
望水村的人全都懵了一下。
青芦村的人要买他们的鱼?
他们不是捞很多鱼吗?还买他们的鱼干啥?
青芦村的人也愣了。
之前说好,给望水村的价格不是二十个铜板一斤吗?怎么变成十个铜板?
季婈朝白有福等人眨眨眼。
胡庆的心理价位是二十个铜板一斤,她若不直接砍一半,一开口二十个铜板的价格,胡庆肯定会狮子大张口。
胡庆眯眼:“十个铜板?往年我们卖给酒楼,可是二十铜板一斤。”
季婈轻哼:“你们可是偷了我们的鱼,再卖给我们的,给十个铜板已经不错了。”
“二十个铜板一斤一口价,你要就要,不服就打一场!”
望水村的人起哄。
胡庆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他探究的看着季婈:“老子想知道,你们想买我们村的鱼做什么?”
季婈眸色一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们只要有足够多的鱼,就能卖出更高的价。”
原来是想把控货源,跟酒楼提价啊!望水村民们一脸恍然大悟。
“噗呲——”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胡庆绷起的肩膀也回落。
给鱼提价的事,他们又不是没有做过?
最后酒楼干脆拖着,拖到最后,鱼都养死了,啥也捞不着。
望水村的人迅速围在胡庆身边出主意。
“村长,咱们把鱼都卖给青芦村这些二傻子吧,反正这鱼就跟白捡的一样。”
“哎哟,我们不过捞他们一点鱼,他们还挤兑我们个没完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真是迫不及待看鱼都臭在他们手里的样子。”
……
季婈完全不敢看望水村民们,拼命板脸憋笑,愣是将神情憋出狰狞感的模样。
她强压下勾起的嘴角,干咳一声,出声提醒胡庆:“胡村长,你们商量好了吗?”
“商量好了,二十个铜板一斤,你们要现在就点鱼,我们那边还有,全给你们背过来。”
胡庆和望水村的村民们,看季婈等人的目光,就像看傻子一样。
“行,点鱼吧,不过银子先不能给你们,等我们鱼卖出去了,再跟你们结算。”
季婈抛出最后一个条件。
“什么!?”
“你们没银子?”
“耍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