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十年?
好大的胆子!!!,,
寸刀身上的杀气,又开始飙升!
他冷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冰冷的柳叶刀,瞬间抵在谢显华的脖颈上,寸刀声音越发阴冷。
“你知道之前逼我卖身那人,怎样死的吗?”
寸刀不等谢显华回答,兀自喃喃道:“我扎了他,七七四十九刀!”
谢显华垂眸看了眼,脖颈上的柳叶刀,平静的应和。
“嗯,那是他该死。”
寸刀愣了一下。
在他刀下,还能如此平静的人,屈指可数!
他有些欣赏谢显华了。
寸刀突然想知道,令谢显华冒险揭穿他的原因,是什么?
大家装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寸刀收起柳叶刀,冷声道:“给你半盏茶的时候,说服我,否则死!”
谢显华闻言心中大定,缓声开口:“第一,你想活;第二……”
他顿了顿,嘴角逸出笑,十分笃定:“你对季婈的药,十分好奇。”
寸刀瞳孔微缩,转瞬后,重新恢复平静。
他直视谢显华。
若说之前他对谢显华有一种,俯视般的欣赏。
可现在,则是真正将谢显华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谢显华说对了!
他虽表现得不在意,心底却抓心挠肺般的好奇。
到底是什么神奇的药啊?
竟能给牲畜开智!!!
简直闻所未闻,堪比神药!
这种诱惑,能领天下人疯狂!
没想到他天衣无缝的掩藏,谢显华还是看出来了。
“行,十年,我应你。”
寸刀改口,既然人家都不怕引狼入室,他怕个鸟!
等季婈治好他的胸弊之症,熬过十年,再成倍跟他们算账不迟!
谢显华看着走远的寸刀,他缓缓张开手。
掌心里,汗湿一片。
他之前怀疑寸刀说谎。
一番试探,不出所料!
寸刀果然听到,他和季婈的对话。
情急之下,他用‘卖身十年’激寸刀。
寸刀有些自负,他认为那么强大的他,怎么会不敢跟弱小的人对赌?
……
虽然他不太了解寸刀,但听季婈说过寸刀。
寸刀曾在毕五的摘星楼,做过护卫队长。
可他看寸刀那一手飞刀,耍得出神入化。
这样出色的人,与花楼的护卫队长一职,匹配吗?
不!
然而做事粗中有细的毕五,却敢用他。
精明的毕大人亦放任不管。
说明什么?
说明寸刀这人的人品,起码是可信的。
“十年。”
谢显华攥紧拳头。
十年内,他只要他强大起来!
强大了,管他什么寸刀、尺刀、砍柴刀,又有何惧?
何况,这十年,还能使唤寸刀办事。
……
夜幕降临。
青芦村逐渐安静下来。
天气炎热,稍微动一动,脱下衣裳拧一拧,都能拧出汗水。
谢显容的房间小,晚上睡觉门一关,更是闷得喘不过气。
季婈叹息一声,提着桶,往井边打水,准备再擦擦身。
她刚出屋,骤然一个人影,从斜刺里冲出来。
季婈吓得举起水桶,要照着对方的头脸砸下去。
“诶诶诶,是我,是我,别砸别砸!”
季婈听到是于氏的声音,她蹙了蹙眉,放下水桶,问。
“你这大晚上不睡觉,猫这做什么呢?”
于氏脸上扬起,热情又灿烂的笑。
“我这不是怕你晚上睡不着,想陪你聊天解闷么?”
季婈身子一抖,跟于氏聊天?
她连忙摆手:“我没有睡不着,我困得很,于嫂子去休息吧。”
于氏像没听出,季婈不待见她似的。
她依旧亲亲热热地,一手抢走水桶,一手挽住季婈的手臂。
“你这是要打水是吧?这种力气活,交给嫂子来就好。”
于氏说罢,径自风风火火,去井边打水。
季婈看着于氏干活干得喜笑颜开。
她一双秀眉蹙了起来。
于氏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啊!
‘勤快’的于氏打好水,季婈看她还留在房间内不肯走。
季婈头疼的问:“于嫂子不去睡觉吗?”
却见于氏殷勤的,走到她面前,伸手脱她衣裳上的盘扣。
季婈骤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是干嘛?”她后退一大步,拉开与于氏的距离。
于氏的眼睛在季婈,可能缝兜的地方,滴溜溜转。
她声音显得格外亲切:“我帮你擦身啊。”
季婈垂下浓密的眼睫。
于氏眼底,透着赤裸裸的贪欲,想看不出来都难。
季婈眸底隐没一记冷笑。
为了掰正包氏的圣母性格,她再忍于氏几天!
季婈强撑起笑脸,客气的推于氏出门,才吁出一口长气。
门外,于氏脸上的笑,骤然落了下来。
她回头厌恶且气愤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啐了一声,小声嘀咕。
“怪种!坏种!我呸!”
骂了几句,于氏兀自觉得还泄不了愤。
她忍不住压着声音骂起来:“真当老娘想伺候你?烂了下水的贱东西!脏了……”
“咳!”
蓦然,一人出现在于氏身后,他低低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