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天修墙天天修墙,连做梦,都梦到他在修墙。
胡成功气急,一张脸涨红成紫棠色。
季婈挥手赶人,犹自赶着车,前往邱大河家。
还没进邱大河家,她远远的便听到了,一阵热烈的说笑声。
邱大河家的房门半敞着,季婈一到门前,便能从门缝中看到院内的情况。
只见白村长正领着十几个半大小伙子,正帮她印书!
他们手脚利落,分工合作,一人裁纸,一摆放,一人刷墨……
不一会,一页印满字的纸便好了。
季婈没想到,她昨天刚给白村长说。
今天白村长就找了,这么多人过来帮忙。
她心底微暖的同时,想在白村长发愁的事。
太旱了!
水稻都不灌浆了。
要找到泉眼……
季婈抿抿唇,转身赶着牛车往谢家走。
回到谢家的季婈,果然看到胡成功和一个望水村民,抬着胡庆来了。
胡庆身子消瘦许多,颧骨凸出,更显性子的冷硬。
季婈随手给胡庆把脉。
脉相平稳,伤口正在愈合中。
炎症已经消除。
她本来想拿出金针,给胡庆行针,却想起,她的金针全抵押了。
季婈叹息一声,从头上取下木钗,用尖口那处,在胡庆身上一顿扎。
这粗鲁的动作,看得胡成功和另一个村民,吓得目瞪口呆。
胡成功极度怀疑,季婈没好好给他爹治病……
而是在报复。
要不是这是把钝头的木钗,恐怕他爹全身都是,窟窿眼了。
“好了,领回去吧。”
将胡庆身上几处,激发生机的穴位刺了一遍,季婈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出声赶人。
她还要赶时间上山找水源呢!
胡成功哪里肯走?
他气呼呼的质问季婈。
“就这么胡乱扎我爹,是治病吗?你骗鬼呢!”
季婈翻了翻白眼,反问。
“你没看到你爹的脸色吗?&
胡成功凑近胡庆一看。
咦?
刚才面色还惨白如纸的老爹,现在气色红润,气血充足。
胡成功愕然的看向季婈:“用簪子扎几下就行?”
他觉得他答应修墙太吃亏了……
季婈懒得理会絮叨的胡成功,她收拾收拾上山的东西,喊了一声:“小白”
正在院中角落里晒太阳的小白狼,顿时冲到季婈面前。
呜呜……
它的意思好像在说:主人,有肉吃吗,有喝了会变强壮的水吗?
季婈没好气的使劲揉了揉,小白狼柔软的绒毛。
“什么时候短了你的吃喝了?”
她顿了顿,小声与小白狼道。
“咱们上山找你爹去。”
小白狼歪歪头,找爹?
它一串呜呜声。
主人,我爹说最近要去抢地盘,没空带我玩,你去找不到它的。
可惜季婈听不懂狼语。
她检查好要带的东西后,看了眼黑着脸,骂骂咧咧抬着胡庆出门的胡成功。
季婈领着小白狼,朝山上走去。
这一次上山,季婈带了一把小锄头。
只要看到药草,她都打算挖出来,丢进空间里。
渐渐的,季婈走过青芦山外围,渐渐靠进中部。
路上的小动物越来越多了。
骨子里带着野性的小白狼,一路上撵着小动物,满林子跑。
季婈这一路行来,虽然找到几个小泉眼,可这泉眼是真的小。
估计还没她空间里的泉眼大呢!
季婈站在林子中,努力辨别挖果树的位置。
因为上回,她在挖果树时,真的听到流水哗啦啦声。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方位的季婈,干脆死马当活马医。
她揪住撒欢的小白狼问。
“你知道上回,我来挖果树的地方吗?”
小白狼歪歪头,努力理解意思后,领着季婈朝南边林子深处跑去。
季婈微讶,小白狼这么小,认路能力就这么强了吗?
一个时辰后。
季婈看着熟悉的野果园,心情大喜!当即绕着果园四周探查。
半个时辰过去了。
季婈依旧没有找到哪里有水。
她蹙了蹙眉:“难道上次是幻觉?”
不!
季婈很肯定。
她上回,真的没听错。
不然这里的土,为何这么湿润?
并且生长着,许多喜水的植物。
季婈咬咬牙,打算继续扩大搜索范围。
“哦……嗷……哦嗷……”
突然,一阵奇怪的叫声,吸引了季婈的注意。
她身边的小白狼,听到这个叫声后,顿时警惕起来。
它再也不敢撒欢,开始炸毛,站在季婈身边戒备。
季婈循着奇怪的叫声,放轻脚步,走过去。
“咔嚓——”
蓦然,季婈脚下的小细树枝断裂,发出声响。
奇怪的叫声,戛然而止!
季婈这时,也看到了正前方,山石齿齿,千石百态,形象怪异。
石林中,有一道深沟。
这是一个天然深沟,周围全是岩石,岩石上布满苔藓。
看起来有点阴森恐怖。
季婈生出一点退意。
“滴咚滴咚……”
她屏息聆听,心头一动,这是水的声音!
季婈眼睛一亮。
可是水的声音,传来的方向,和奇怪的声音好似出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