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中等,微胖,脸上长满痘痘,不是钱大公子是谁?
谢显华看到钱大公子,顿时镇定下来。
他今天匆匆从季婈手里,拿了药粉来到私塾后,就一直等着呢!
“不知钱大公子堵在下,可有事?”
谢显华双手抱胸,舌头舔舔后槽牙,嘴角噙着冷笑。
这是没有在季婈面前,露过的一面。
明明在笑,却莫名透着邪气。
“你不怕?”钱大公子愕然地看着谢显华。
此时谢显华不是该,跪地求饶吗?
谢显华笑而不答。
随即,从荷包中倒出,几粒黄豆大小的药丸。
迅速塞进自己以及,虎头等人嘴里。
虎头砸吧砸吧嘴,眼睛一亮。
“小叔,糖!”
钱大公子顿时气得够呛。
奶奶滴!
这么有恃无恐的吗?
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还有心情吃糖?!
“上!先揍一顿,然后去明伦私塾,告诉沈先生,谢显华斗殴!”
大牛、二狗、三蛋看到气势汹汹的打手,差点吓尿。
他们心惊胆战地哭丧着脸求饶。
“各位大哥,我们跟谢家人不熟啊。”
“是啊,前几天,你们让我们引大壮虎头,去书肆角落算计,我们也帮忙了。”
“你们就放我们走吧。”
大壮和虎头,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大牛、二狗、三蛋三兄弟。
“原来是你们!”虎头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几天,家里人因为欠了三千多两银子,没有一个能睡好觉的。
他们爹,每天天不亮就去外面给别人做活。
就想多赚些,能替他们还账。
可大牛三兄弟呢?
做了坏事在他们家,还心安理得的吃吃喝喝!
“我跟你们拼啦!”
虎头脾气最冲,咬牙切齿的朝大牛三兄弟冲过去。
大壮顿时吓了一大跳,急急抱住虎头。
“你别冲动,要是打架,就上他们的当了。”
虎头攥紧双拳,气得浑身颤抖。
大牛、二狗、虎头三人,看虎头拿他们没有丝毫办法。
三人心底莫名生出些许爽感。
脑海里甚至,冒出一种邪恶的念头。
大壮和虎头,在私塾里不是被先生喜欢吗?
看情况,先生肯定会劝退他们了。
那大壮和虎头,凭什么能上私塾?!
万一将来大壮和虎头当大官,不得回来踩在他们头上?
三兄弟彼此对视一眼,瞬间了解对方嫉妒和不甘!
他们要‘打架’!
拉大壮虎头谢显华下水。
既然他们上不了私塾,那谁都别上了。
大牛、二狗、三蛋倏然冲向,堵在后方的人墙。
负责堵人的钱大公子狗腿,一看有人自投罗网。
钱大公子可是跟他们说了,打谢显华以及他身边的人。
一拳头十文钱。
现在冲过来的三只小崽子,不就是白送上门的银子吗?
钱大公子的狗腿们,兴奋的逮住大牛三兄弟。
摩拳擦掌。
大牛、二狗、三蛋三兄弟傻眼了。
三蛋经不住吓,一股尿骚味,顺着裤腿往下淌。
二狗怂得抱头蹲下。
只有大牛勉强镇定。
他焦急的大喊:“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
啥自己人?!
堵人揍可以赚外快,自己人钱不得飞咯?
堵人的青年们,哪个乐意?
七八个十八九岁的成年人,七手八脚捂住大牛的嘴。
“砰砰砰——”
一阵拳拳到肉的声音。
他们打得兴奋极了。
丝毫没有觉得,以他们的年纪,围殴三个比他们小十岁的孩子。
没有没羞耻感?
这可是铜板!
一拳十铜板呢!
大壮和虎头看大牛三兄弟,被人按在地上,叮铃哐啷一阵锤。
顿时心情暗爽。
恶人自有恶人磨!
钱大公子看大牛三兄弟,被打得嗷嗷叫,当即拍手大乐。
他撩起长袍,岔开双腿,指着真挨打的大牛三兄弟,面色得意地问谢显华。
“要是怕了,跪下来从本公子裆下爬过,本公子且饶你一命,如何?”
大壮和虎头闻言气急。
若是从钱大公子的裤裆下爬过,那小叔这辈子都不用做人了。
谈何考科举做官?
“不如何。”谢显华不急不躁,慢条斯理,撕开一个纸包。
白色的粉末随风四散开来。
“不如何?”钱大公子气笑。
“大家上,真是给脸不要脸。”他彻底没了耐心。
狗腿们听到钱大公子的话,当即朝谢显华、大壮和虎头扑过去。
这可都是钱啊!
一拳头十个铜板呐!
就连狂锤大牛三兄弟得狗腿们,也放弃了打得鼻青脸肿的三兄弟。
他们不放弃不行啊,这三小只太不抗揍了。
真怕再锤下去,嗝屁了呢!
虽然汾通县,现在没有县令坐镇,可衙门的衙役也是不好惹的。
大壮和虎头看着涌过来,恶意满满的人们,紧张得抿紧了嘴。
谢显华揉揉两人的脑袋问:“怕吗?”
尽管俩人的脸色已经发白,依旧严肃的摇头。
“呵.”谢显华淡笑。
笑声刺激了钱大公子,恨不得咬死谢显华。
每次见到谢显华,他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特别是,每见到谢显华一次……
他就能想起,在各家公子面前,尿裤子的画面。
钱大公子认为,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若不能整死谢显华,他一辈子都将活在阴影里。
“弄死他,给本公子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