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芦村民们回来,肯定要闹上一闹。
到时候他们还能,途经青芦村上山,去挖渠引水吗?
只要青芦村的人阻上一阻,他们的庄稼,得死多少?
望水村民们越想,心情越沉重。
“村长,我们……我们。”
有人吞吞吐吐。
胡庆的脸,拉得老长。
即使村民们,没说出口。
他也知道,村民们要说什么!!!
可正因为知道,心理上才接受不了。
他这样死乞白赖,不就是为大家好么?
现在村民们,竟怨他?
胡庆只觉得一口老血,直冲嗓子眼,差点没喷出来。
“村长,对不住了,我们要去挖渠了。”
有人歉意的说完,丢下手中的锤子。
望水村民们,看到有人开头。
当即毫无心理负担的,有样学样。
他们只知道,若是不开渠,明年不仅他们,就是家里老小……
也要跟着饿肚子!
“叮叮当当……”
一阵丢弃手中工具的声响,犹如鼓点,敲在胡庆心头。
胡庆背在身后的手指,不断颤着。
他咬紧牙关,眼睛刺红地瞪向季婈。
季婈感受到胡庆的弑人目光,
她莞尔一笑,挑衅地,回看了胡庆一眼。
虽然胡庆对望水村,掏心掏肺。
奈何嘴笨啊!
季婈一点都没有,欺负老人家的羞愧感。
她看望水村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当即哼着歌,朝停在一旁的牛车走去。
那模样,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寸刀对季婈,竖起了大拇指。
还以为望水村民们,要强拆呢!
他都已经做好了,一会要出手的准备了。
哪里想到……
季婈三言两语,竟将望水村们煽动得……
当场气胡庆一顿后,又老老实实上山开渠去了。
不过片刻,变成孤家寡人的胡庆,看着走远的季婈。
他狠狠磨了磨牙。
声音从齿间,咬牙切齿的迸出。
“死丫头!我胡庆,和你势不两立!”
走远的季婈,并没有听见,胡庆的誓言。
不过即使她听见了,也只会淡然一笑。
她连源源不断,跑上门想要她命的,百鬼门徒都不怕。
何必怕一个,垂垂老矣,性格固执、暴躁,又不讲道理的胡庆?
牛车骤然被一辆马车,挡住去路。
马车上的青帷门帘从里,被人用折扇掀起。
年约二十,一双桃花眼。
身着深兰色锦袍,长袍上绣着,点点梅花的风流公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季婈看到对面的公子,意外的挑了挑眉。
“毕五公子。”
她嘴角噙着浅笑。
毕五看到季婈,眼睛骤然一亮!
他急急跳下马车厢。
“你们都去哪里了?真是让我好找。”
季婈纳闷的问:“你找我?”
毕五没好气地,白了季婈一眼。
“本公子不找你,来这山旮旯里做甚?”
“咳。”季婈眨眨眼问:“那请问毕五公子,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毕五桃花眼发亮。
他也不嫌脏,直接跻上牛车。
“我想跟你借小白。”
季婈微讶!
“小白?”
毕五神色凝重:“听说狼很擅长气味追踪。”
季婈:……小白还是个宝宝。
“你要是答应,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送两匹马给你。”
毕五顿了顿,强调道。
“番邦的汗血宝马!”
季婈刚要拒绝的话,生生顿住。
马?
还是番邦的汗血宝马???
毕五玩这么大,他爹知道么?
现在的牛车,相当于现代的大众。
那么马车,就是现代的大奔!
番邦的汗血宝马,可不相当于,世界顶级超跑???
布加迪般的那种?!!
季婈心动了。
现在的环境,马不是谁想养,就能养的。
需要官府开具证明。
据说手续无比繁琐。
再说汗血宝马啊!
可遇不可求!
“咳咳。”
季婈干咳两声,稳住激动的心。
“能说说借走小白做什么吗?小白是它爹寄养在我这的,要是太危险……”
毕五看季婈虽然激动,但还是能保持冷静。
他不由有些佩服。
加上这事也不是不可说,一人计短,俩人计长。
大家都说季婈聪明,没准她有办法呢?
他压低声音道。
“最近有很多人,突然失踪了,这事被捅到了上面,要是不处理好……”
他叹息一声:“恐怕我爹要有麻烦。”
又是失踪人口?
季婈看了眼,脏兮兮的便宜徒弟,半开玩笑的问毕五。
“失踪的人岁数都不小?”
毕五眼睛里,徒然透出惊讶,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季婈:……她不知道,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她朝谷义平招手。
谷义平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连日来担惊受怕,长途跋涉的日子,让他身心俱疲。
现在到了熟悉到地方,见到熟悉的人。
困意犹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看到季婈叫他,勉强打起精神,挪了过去。
“师傅?”谷义平打了个哈欠,睁着困顿的眼,疑惑的问。
季婈对谷义平道。
“你给毕五公子,报报你在矿洞中,具体看到了哪些人,他没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