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莹却是目光一亮,从他的书房拿出了毛笔与磨,命令道:“你给我躺下!”
“老婆,没必要这样吧?”陈重双手护着上身道。
苏紫莹已经将毛笔蘸好墨了,淡淡道:“拿开。”
陈重便放开胳膊,平躺在了地板上,感受着毛笔在上面游走着,很快写完了。
正当他以为就要挨鞭子抽时,苏紫莹说道:“你给我站到院子里一夜,只要你能忍受得住,我就原谅你。”
她说罢就转身回了卧室,黄淑芬没想到自己女儿招数更高。
对方皮糙肉厚的打也白打,
但这出去了,冷风与异样的眼神,就会使得他受到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摧残。
“岳母,你帮忙说说话啊,你看看你那白皙的脖颈戴着璀璨之恋多美。”陈重想让她感恩是他得来的。
“哼,打我女儿,我没把你逐出家门就算好了,还有脸给我提项链?”黄淑芬扭着腰去睡觉了。
陈重摊上这无赖岳母也是没办法,只能吸了一口气站在了院子里,那个冷风吹啊,使得浑身发着抖。
天公不作美,还飘起了雪花,落在身上又是一个透心凉。
苏紫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今天陈重虽然带给了她屈辱,但是从他的爆发上也在反思着自己。
因为事后山井给她打电话道歉,说欺骗了她们。
其实是他故意找事情侮辱那几个工人的,而且砸招牌的人,也根本不是陈重所为。
也就是说她宁愿相信一个瀛国人,也不愿相信共同生活了将近三年的人。
她也根本没关心过,在她离开之后,陈重是否受到了对方的欺负,是花费了多大的代价让山井改口的。
她只关心自己的面子,关心自己是否会受到嘲笑,而他被当众打时,一点也没去想过,他到底难不难过。
别看他成天笑嘻嘻,贱兮兮的,从那双孤独的双眼中,还是能看出落寞的……
可是每次见到他,就忍不住气愤,她是想着今天不动手的,但他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了。
苏紫莹怀着矛盾的心理,抚摸了一下后面,想增加仇恨心理,但却已无法做到。
起身走出去,拉开门,一股冷空气吹来,伴随着雪花钻入了衣领,使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而陈重在路灯之下,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他双臂使劲搓着。
黄淑芬也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她确实有些不近人情,到底戴着人家得来的项链,又让她在闺蜜面前长了脸。
想让他偷偷溜进来暖和一会儿,刚到了门口,也打了一个哆嗦,却见到女儿也在门口。
陈重听到响声,转过身道:“老婆,岳母,你们还是不忍心的,要让我回去吗?”
黄淑芬以为女儿气愤不过,故意来监视的,便道:“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偷偷溜了。”
“……”
“你想暖和吗?”黄淑芬问道。
苏紫莹正开不了这个口,由她妈妈说出来也好。
陈重喜道:“想,谢谢岳母。”
“那就睡在旁边的狗窝吧!”黄淑芬自以为帮了他的忙。
“……”陈重犹如受了侮辱,便呵呵一笑道,“狗窝,有旺财和花花住着呢,看两条狗偎依在一起多幸福,我却连狗都不如。”
苏紫莹看到那两条狗,正在互相舔着毛,浑身一震,便道:“陈重,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