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渊博的老伴谭芳道:“这是老毛病了,是不好治疗的。”
陈重走到了她的跟前,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陈医师你看吧。”谭芳将裤子腿卷起来。
陈重就看到了她那瘦弱而苍白的腿,上面好像没有多少肉,手放上去也显得很凉。
“这,这是怎么造成的?”
谭芳道:“我以前是国家一名科学实验专家,这来自一项研究造成的伤害。”
陈重点了点头道:“这研究带来的伤害确实很严重,不过我也并非不能治疗。”
“什么?你能治疗好我奶奶的腿?”施玉秀惊讶。
陈重没有回答,而是将鬼门十三针拿了出来,对着她腿上的穴位扎着,并未使用内力,依靠它本身的生气就可以进行治疗。
“奶奶感觉怎么样?”
“咦?我的腿舒服多了,以前也针灸过,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谭芳道。
陈重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奶奶的骨头已经濒临坏死了,我只是在穴位上进行了刺激,其实再用那石头也无济于事,最好还是住院吧。”
这样的结果让他们一家三人升起的希望又沉了下去。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施玉秀道。
“结合医院的护理与仪器的帮助,我相信还是可以治疗的,”陈重淡淡说了句,转而道,“刚才听说你在比赛诗歌,那一定写过关于歌颂亲人的。”
施玉秀扬起脖子道:“那是当然。”
陈重拿起被送与的礼物道:“这块暖石的确不错,但再好也抵不过家人的陪伴与孝顺,你有做到过吗?”
施玉秀直接被说的哑口无言。
两个老人相互看看,自己这孙女似乎有人能治了。
出来后陈重为她亲自开了车门,就向目的地去了。
“陈医师,你真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吗?”施玉秀问道,“整天都听到我爷爷在说你,你不会给他灌了迷魂汤了吧?”
“你爷爷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才吃了几袋盐,他能轻易对一个人赞赏吗?”陈重道。
施玉秀见他夸赞自己的爷爷,又猛地道:“好啊,你这是也把自己夸进去了,真够脸皮厚的。”
对于他拿了自己奶奶的暖石,都不是那么耿耿于怀了,但刚才犹如羞辱的话又让她想把肠子找回来。
陈重打着方向盘道:“我认为你还是对我尊敬点,你爷爷称呼我为小兄弟,你怎么也得叫我一声爷爷吧?”
“……你做梦吧。”施玉秀道。
城隍街是一条破败的小街道,以前是著名的红灯区,夜间经常有不少女人站在街上招手。
后来随着清理就没有以前那么红火了,只有几家还在经营着。
说这个的原因就是,这家门诊就夹着一个按摸店和发廊中间,那粉红的纱帘让人有种怪异之感。
陈重开车刚停下,就看到一个人从里面提着裤子走来,对着一个中年妇女调笑着。
“二爷爷?”施玉秀忍不住道,“你怎么又进这里了?”
施径深没想到被侄孙女撞见进去了,有些尴尬道:“我进去整个发型。”
“发型变成了鸡窝吗?”施玉秀对于他的行为很是不解道,“你为什么一点也不自爱呢,越来越为老不尊了,你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来看你了。”施玉秀道。
施径深慌忙道:“孙女,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去了行吗?”
“希望你说话算数。”施玉秀都忘了来这里的使命,对着那个女人道,“你要是再沟引我二爷爷,我就报案抓了你!”
中年妇女明显害怕了,施径深也显露了焦急之色,却没有再说什么。
陈重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咳嗽了两声道:“我觉得这位大姐有她的存在之处,伟大之处。”
那三个人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无论在什么时候,这位中年妇女都是令人轻视的,怎么还有伟大之处了?
陈重相当严肃道:“君不见,当今社会步入老龄化,这部分老人却失去了作用,君不见,有很多老人都得不到关爱与陪伴,最后自杀身亡?
是这位大姐只使用了一张床,几个简单的啊声,就安慰了一些得不到爱的人,你说她伟大吗?”
施玉秀因为刚才被质问没有孝敬过老人,这次更感觉一个人的二爷爷很可怜,低头道:“二爷爷,对不起,我应该常常来看你的。”
施径深惊讶,本来惭愧不已的他,居然被道歉了,对着这位年轻人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牛比!
中年妇女也是内心握槽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做这个还得到了认可,更加坚定要当成一份事业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