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您不喜欢吗?”老板小心翼翼,看出了他似乎有些不悦,“绝对没有胁迫她的意思,这个女孩的爷爷得了病,需要高价药维持,是甘愿来的,我在牦牛行省帮助了许多贫困的孩子。”
陈重本想臭骂他一顿,忽然没有了心劲。
说一句不道德的话,如果没有这位老板的金钱帮助,那还有谁可以帮助到她?
你说老板做了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但高尚的人的援手往往又顾及不到。
“你叫什么名字?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吴名忽然问道。
陈重惊讶,吴名的性格是挺冷血的,手段也很黑,对于一个人的好奇在他这里可不多见。
女孩刚才一直在房间内,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对于这些人不了解。
但知道他们是有身份的人,来自发达的地方,内心有些畏惧。
“我叫娜仁托娅,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得了什么病……”
吴大海在一边讲解道:“娜仁托娅是曙光,霞光的意思,是一种希望。”
“曙光……希望?”陈重自语了一下。
吴名忽然道:“二少爷,我恳请你一件事,帮一下这个女孩。”
陈重瞧了他一眼,这是怎么转变了称呼?显得那么郑重其事?于是点点头道:
“好,吴大海你想不想成为,牦牛行省的总负责人?”
吴大海惊了一下,不明白怎么突然改口,问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话题。
他知道二少爷不玩虚的,便立即小鸡啄米点头似的道:“我愿意,我愿意!”
“嗯,”陈重讲道,“我要在牦牛行省建设一座医院,来帮助贫困的人员,你尽心做好它吧。”
“这没问题。”吴大海怀着激动道。
“还有,天字号就让出去,不要再是俏佳人特有的,”陈重道,“我们虽然要标榜地位,但不是建立在民众的头上。”
吴敌吴名还有张天方不知道二少爷有了什么考虑,这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
却不明白,刚才人群对他的希望,使得他感触很深。
娜仁托娅的家在郊区之外,四周的住户没有多少,中间一条公路将昌城阻隔了。
坐在车里,一直沉默的吴名讲道:“以前我和吴敌被关在笼子里,还有一些小孩子们,
其中就有一个梳着两条辫子,脸色通红的红衣女孩,她很善良帮助过我们,我也一直把她当成了我的希望……后来就不见了,但始终没有忘记。”
“你说的是小红?”吴敌问道。
吴名点了点头。
吴敌凝眉道:“小红可不是一个好女孩,她先离开,心性不会好的……”
“吴敌,你不要乱说。”吴名好像上来了一股脾气,虽然语气不狠,但很坚决。
陈重只是在一旁听着,明白了吴名的举动,为什么要帮这个女孩。
两人的过去虽然以前交代过,但并不详细,只知道有一个厉害的仇人。
他们不说,自己也不好问,气氛就沉闷了下来。
没有过多久,到了一个院内。
四处显得很破败,不过很干净,显然经常打扫。
“娜仁托娅,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陈重问道。
“没有了,我父母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娜仁托娅说道,“我是我爷爷养大的。”
她打开一扇木门,就推了进去道:“爷爷,有客人来了,还有一个医生给你看病,我家里没有沙发和椅子,你们坐……坐在凳子上吧。”
“没关系。”陈重笑了笑,这个女孩应该是与人交流不多,不太会讲话。
床上有一个老人,被褥散发着潮湿的尿骚味,这是长时间形成的。
吴大海捂着鼻子,显然有些受不了,想出去见二少爷呆在那,就站远了一些。
“有客人来了,不好意思,我不能下地了。”老人抬头,声音显得虚弱不堪。
陈重微微诧异,对方虽然老迈了,但目光却很犀利,干瘦的脸颊,胳膊上有一道长疤,那凸起的太阳穴让外人看来不觉得什么,但修道强者一眼就看出是个高手。
吴敌吴名还有张天方也注意到了,对视了一眼。
“几位先生,请您喝水。”娜仁托娅将碗递了过来道。
陈重没有接,而是道:“不着急,你先放在那儿吧,我给老人家号号脉。”
手放在老人的手腕上,仔细听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老大,怎么了?”吴敌问道。
陈重又翻了翻眼皮,让张了张嘴,在老人身上抚了抚,道:
“感觉很奇怪,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疾病症状,脉搏有点寒,不过是正常的,
如果是受了严重的伤引起的,经久无法养好,也会体现出来,老人家,你是不是有特殊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