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里,对茅台的尊重,被赋予了感情。
不知为何,白宋看到老人为几杯好酒而落泪,心里有些触动,淡淡的笑了:“老人家,为何不打开闻闻?”
老人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气儿跑了,酒就不香了。”
“这酒就送给老人家了。”
白宋突然说道。
“真的?!”老人身子一震。
“自然。”
“小兄弟,老朽无以为报啊!老朽只闻其味,便知其珍贵非常,想来小兄弟也没有多少吧?”
“天下估计也就老人家手里这些了,若要更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
兑换茅台消耗能量不少,白宋还有许多想要得到的东西,用能量来满足口腹之欲,眼前似乎还不可多浪费。
老人郑重地抱拳行礼:“今日大恩,老朽必当的谨记。既然小兄弟看不上老朽的腰带,家中唯有一孙女长得极致动人,不如给小兄弟为妻……”
“噗!”
白宋呛了一口。
桑桑急了:“我家白大哥已娶妻了!”
“做妾亦可!”
“白大哥!把酒要回来,咱们不给他了!”
“哈哈哈……”白宋大笑,“老人家,好端端的扯到什么地方去了?这酒能得人赏识,乃是幸事,我不要回报。”
“但这酒老朽不会白要,小兄弟,老朽住在正阳街三缘酒家对街第一家院子,凡有事情,可上门来找老朽。无论何事,老朽一定全力相助。”
“老人家言重了。”
“老朽单姓一个墨字,你就叫我墨兄便是。”
“墨兄……”白宋笑笑,“咱们这年纪……”
“小兄弟,你先前还那么豪爽,现在怎就迂腐起来了?”
“哈哈哈,好好好……小弟白宋,以后跟老人家就以兄弟相称了。”
“白老弟果然是非凡出众,如此年纪能有如此心性,世间罕有啊!”
“墨兄过奖了……”白宋一拱手,心里却想着“墨”这个姓,在邙县似乎没有,最近听过的也就在三缘酒家遇到的那个墨什么……
“墨非白!墨兄可认识一人叫墨非白?”
“哦?白老弟跟老哥的孙儿有认识?”
白宋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认识,当然认识!前几日在酒楼里还当众调戏我妹妹,一帮手下还当街拔刀呢。”
“什么?!”墨老大喝一声,噌地站起来,“那小兔崽子居然敢如此胡来?愚兄尚且不知!”
“可不?当天好多人都看见了,那络腮胡子,一刀砍断了半棵树,把县民都吓傻了!”
白宋心里面乐啊!
这老人家居然是墨非白的爷爷,现在自己跟他爷爷成了兄弟,自己足足高了他两辈。
再把黑状一告,看他怎么收拾!
“白老弟,你立刻跟愚兄走一遭,看愚兄不将那臭小子的腿给打断了!”
“这……这不好吧?”
白宋故作推辞,但墨老再度要求之后,白宋立马往街上走,那脚下如风,走得比墨老还要快,恨不得马上就去墨家,一定要让那臭小子叫自己爷爷,以后叫妹妹奶奶!
说起来,当日在酒楼上,墨家小子也不算调戏。
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白宋是个小心眼儿,记仇得很,尤其是调戏自己妹妹!
妹妹可是属于自己的小棉袄,哪里能容别的男人调戏?
之前是没找到机会,现在有了机会,就算过了一百年,能报复的时候,白宋还是要报复。
墨老心中也有打算,这小子能拿出第一瓶,保不准以后还能拿出第二瓶。
这么好的酒,要是喝了就没了,墨老铁定舍不得喝。
只有跟这小子搞好了关系,以后才有好酒喝。
把孙女儿卖出去,那也是为了把这小子给栓牢靠。
今日借机修理孙子,顺别叫孙女儿让这小子瞧瞧。
就凭孙女儿的姿色,不信这小子把持得住!
一老一少,各怀心思,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墨家迁居刚买的小院门口。
眼前乃是较大的篱笆小院,虽不如白宋的宅子,但也算是临街最好的一处了。
简单了些,但要住下七八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站在篱笆墙外,白宋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编织斗笠的络腮胡子。
这家伙当天嚣张得很,白宋可都记着。
“墨兄,就是那个络腮胡子,光天化日拔刀伤人,踩着别人肩膀在天上乱飞,厉害得紧呢!这是不是武林高手?我能不能跟他的学学?”
墨老一听,胡子都翘起来了,在门口大喝一声:“大魁!”
听有人喊自己名字,门口的大魁一抬头,赶紧走了过来:“爷,您回来了?”
这恭敬的语气,跟哈士奇一般。
但见了墨老身边的白宋,立刻就变成了土狼:“爷,您怎么跟这小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