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是跟侍卫都说过吗?要满足白大夫的一切要求。那侍卫看了那小子喜欢突厥女人,人家不为讨好他,还不为讨好军中小姐?估计巴巴就把人给送去了。”
李舒望本来不耐烦,听到这话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等着程家小子:“你怎么知道我去营地提醒过侍卫?”
此话一出,成家小子面露惊慌之色,显然是很心虚。
李舒望见了眉头一皱:“你去过!”
“去过是去过……不过路过而已……”
李舒望气势汹汹朝着程家小子凑近几步,压着声音说道:“你这半夜一直缠着我,非要我去那营地就很古怪!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什么?你干嘛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舒望,你想多了……”
“程恨铁!你是不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认?我就知道你从小就是孬种,我瞧不上你!”
一听这话,程恨铁急了,把脸一板:“李舒望!你别欺人太甚!我……我我我怎么不是男人!是!是我做的!怎么的?我还不信那臭小子能顶得住诱惑!”
听着话,李舒望心中顿生不好,一把揪住程恨铁的领子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看到那小子盯着一个突厥女人魂不守舍的,我就把那个女人单独送给那臭小子暖暖身子。你不是喜欢他吗?小叔不过是帮你试一试,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不偷腥的男人!也好叫你死了这份心!”
“你!”
李舒望惊急交加,抬手就要给面前的家伙一耳光,被对方顺手抓住。
程恨铁不忿道:“舒望,我这是让你清醒一点!”
李舒望两眼通红,眼泪已经流了出来,猛地甩开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关押犯人的营地跑去。
程恨铁也一路跟着,一边跑一边出言安慰。
李舒望哪儿还能听进去安慰的话?
一路狂奔,冲到营地,还没到就在大喊:“白宋!白宋!”
喊着喊着就多了些哭腔,等到了营地,看到白宋的草棚上了锁,恨不得拔剑杀了身后的混账。
但李舒望更关心白宋,一脚踹在草棚门上,差点儿把整个草棚给掀了。
李舒望踢开门,直接冲了进去,闭着眼睛哭着大喊:“白宋!”
“啊?怎么了?怎么了?”
白宋被惊醒,正做梦在战场上逃命,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睁眼,发现李舒望站在面前。
此刻的李舒望已经睁眼,眼泪也止住了,看到白宋抱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团谷草,有些发懵。
再一看草棚角落里蜷缩着的女人,身上穿着白宋的衣裳,更是有些不解。
“你们……你们……”李舒望错愕地指着两人。
里面的突厥女人没有声音,白宋却知道李舒望在想什么,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果然有幺蛾子!李舒望,你不会以为我会跟一个来路不明的突厥女人就那啥吧?”
“你……你……你的衣裳……”
“你们在搞毛啊?半夜整个女人丢给我,还把人家衣裳扒光了,我把衣裳给人家穿穿御寒,不可以吗?赶紧的,把这女人送走,把人家的衣裳还回去,我都冷死了。”
李舒望不敢相信,小手捂着嘴有些想笑,轻咳了两声:“咳咳……你们……你们真的没有?”
“怎么?你还想我有什么?不会是你在背后搞鬼吧?”
“不……不是……我……我……”
李舒望张口结舌,这辈子没如此紧张过,感觉是犯了错的小媳妇儿,一时间乱了方寸。
这时候,那个姓程的赶了过来,见了草棚情形,不禁一愣,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这……这怎么回事?”
李舒望回头,冷笑着看着他:“程恨铁,我李舒望要好好地谢谢你!你说得没错,你是在帮我,帮我看清了白宋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好,现在我看清楚了,看得很清楚!现在,请你把你的测试的人赶紧给我弄走!如若不然,我就把今夜的事情告诉大将军!”
“别……别……舒望,我错了,你千万别告诉大将军,我这就把人带走!”
程家小子弄得狼狈不堪,一边叫人来把人带走,一边却是想不明白。
那小子怎么就不上套呢?
那突厥女人长得简直了,军营中好多士兵都说这女人好看,是草原里狼妖变的。只要她的小眼神一勾,男人的魂儿都没了。这一次把小侄女儿得罪透了,以后可不好挽回了。一想到这儿,程恨铁真有些恨自己不成钢了,搞什么不好,搞这么一出,反而给那个臭小子做嫁衣。
程恨铁和那个突厥女人被带走了,李舒望站在了白宋面前,低着头,背着手,扭扭捏捏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你干的,就是那个程家小子,简直太儿戏了。怎么就混到了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