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宋儿怎么又走了?”
林母也好奇出来内院,看着门口白宋刚走,急急问道。
林庭正摇摇头,没有回应。
林母又问:“宋儿这来是为何事?”
“说什么要制书成册……一来就要林家的纸厂给制五百册。”
“他要这么多书册干嘛?可不是一笔小开支……”
林庭正拧眉拿出白宋留下的银子:“看吧,这便是定金。”
“五十两?这么多?”林母简直微微有些的惊讶。
“哎……怕是假借制书之名,借故给咱家香儿示好。这小子……对香儿还真是一片痴情。”
“爹、娘……此事就交给女儿去置办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中小树下传来。
林庭正一惊:“香儿,你没睡呢?”
“嗯,半夜醒来,闲来走走。”
“那刚才……”
“他与父亲对话女儿都听了。”
“你为何也不见见?”
“我在窗外看看他便够了,只是他交付的事情,我们不能马虎,省得让人瞧了笑话。”
……
白宋骑马返回,再到蓟县城门未开,又在驿馆小憩了一会儿,待到开了城门再回。
家中已无人,去了酒楼才见两个姑娘和王小花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准备。
这第二天营业,在黄昏时候店里坐了三位客。
喝着免费的茶水,听王小花讲了三国的第四回。
其间平平淡淡,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今日倒是没有茶碗丢了,又是白干的一天。
第三天正午,昨日听书的三位客人有两位早早来等候,来要免费茶水的客人越发多了。
其间那两个茶客还招呼了五六个人坐下,说对面人多听不清,不如就在这边听三国,一样有意思。
就这般,第三天的正午,东来酒家陆陆续续坐了十个客人,开张第一单生意,十个铜板卖了个一叠白煮青豆,中途还有人想要点酒菜,结果白宋毫无准备,没酒没菜没饭,叫两个姑娘好一阵失望。
午时过后,客人都散了。
一家四人一起打扫厅中留下的一片狼藉。
尽管只有十个铜板入账,所有人都干劲十足。
白柔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哼着小曲,欢快得像个精灵。
桑桑在白宋身边扫地,小声说:“白大哥,咱们何时才卖酒菜呀?”
白宋想了想:“我看今晚便可以试着准备了。等收拾好了铺子,我们就去买一些食材回来。”
“嗯。”桑桑脆脆地应了一声。
“咳咳……”一声轻柔的咳嗽吸引了厅中几人的目光。
一袭白衣的东方白姑娘毫无征兆地到了门前,身边跟着一个标志的小丫鬟,恬静地犹如一朵白莲站在那儿。
“姐姐是?”白柔看着,似乎被其美貌所惊艳,声音也变得小了许多。
王小花精神一震,立马跑了过去:“白姐姐!你回来了?”
桑桑看看白宋:“这位就是酒楼真正的东家?”
白宋点点头,笑脸迎上去:“东方姑娘。”
“白公子,铺子可有气色?”
不等白宋说,王小花一听便兴奋地叫喊起来:“白姐姐,咱们今日终于开张了!卖了十文钱,东来酒家迟早是要好起来的!”
“哈哈哈哈……”街道中间传来一阵大笑,是对面尚源酒楼的伙计听到了王小花兴奋的喊声,“十文钱,……我没听错吧?开了三日才卖十文钱?连咱家的一口茶都喝不上,还舔着脸说迟早会好起来的……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以为靠着免费的茶水就能抢走咱们的客人。那些连一百文的茶水钱都拿不出来的客人,就是给咱们咱们也懒得去伺候。你们东来酒家还是早早地关门好,不要再垂死挣扎了。”
“你……”王小花气得就想冲过去,却被白宋一把拉住。
对于那些苍蝇嗡嗡嗡的声音,白宋不会在乎。
然后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让东方白进来。
东方白听了王小花的话,眉头逐渐皱起。
三天时间,卖了十文钱。
这显然不是个好消息。
“白公子,你该也明白当下的情况吧?这家店真不是那么容易开的。小女子此来就是想看看店子的生意如何,也希望白公子能让东来酒家恢复过来。没想到,情况似乎比小女子想的还要糟糕。如果公子反悔,咱们的赌约可以作罢。小女子不是贪图便宜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