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纺纱工艺世间少有,看着尽显尊贵,却又不显庸俗,加之本身身材曼妙,走动间摇摇晃晃如灵动的小蛇。
可这柔媚的身姿之上,一张绝美冷厉的脸给人一种不怒自威地感觉。
一位古代女子,眼中含着一股决然的冷光,在世俗中见了极其特别。
只看身段叫人口干舌燥,浮想联翩。
再看眼神叫人避而远之,不敢亵玩。
这位便是鼎鼎有名的陈家大小姐陈惜容。
身为世家小姐,却没有各家小姐的温文尔雅,不在闺中赏花弄月,却在市井经商营生。陈家上下一应事物,但凡牵涉钱财、人员、产业等等,全由这位陈家大小姐说了算。
很多人都说,陈家真正管事的人,就是这位陈家大小姐。
也正是这位陈家大小姐,才让陈家有了现在的地位。
贞观年间,士族声望已经不是靠着名声和风评过活的年代了,新的朝代更替,有钱才是王道。
很显然,陈家大小姐深谙此理,故而不管世间一切风言风语,毅然决然走出香闺,出面经商。
短短几年间,就把陈家打造成为了幽州最有钱的士族。
更有了现在与郑家叫板的底气。
陈三爷倒在地上站不起来,见了这位表妹,委屈得眼泪汪汪,他可不敢胡乱称呼,直喊着:“大小姐,您可算来了!我被这些人欺负得好惨啊!”
陈惜容看看地上的陈三,保持着严肃的冷,沉声道:“是你们把尚源酒楼给卖了?”
“是……”
“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首肯,居然敢私卖陈家产业!”
“大小姐,是少爷……是少爷的主意……”
“少爷?为何惜文说是你们的提议?”
“是少爷的建议。”
“卖了多少?”
“一……一千两。”
“一千两!”陈惜文脸色大变,“你们被跟我开玩笑。”
“是……是真的,少爷一人说定的,我们也不敢阻拦。”
陈惜文脸色沉到了湖底:“买家在何处?”
“就……就在里面。”
陈惜文不再理会此人,快步朝着尚源酒楼走去。
刚到门口,陈惜文就看到个年轻的文人在楼中搬坏掉的桌椅。
随后收敛情绪,轻咳一声:“咳……请问是公子出一千两买了这家酒楼吗?”
白宋停下,寻声看去,见是以为冷艳的姑娘,瞬间换上一副笑颜,拱手一声:“正是。”
“我是这家酒楼的东家,先前的交易是舍弟胡乱做戏,搅扰了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女子此来就将公子的一千两银子如数奉还,恳请公子也交还房契。”
“哦……原来是陈家大小姐啊?”白宋恍然,却也收起了好脸色,“您这话可就说得有点儿意思了,什么叫胡乱做戏?这房契买卖,那是要去县臣记录在册的,就凭姑娘一句胡乱做戏就能搪塞过去?”
陈惜容眉头紧皱,声音变得越发冷沉:“公子既是生意人,自然应该明白,这一间酒楼无论如何都不止一两千银子,如此买卖岂不是儿戏?”
“儿戏?姑娘是说本县签署的房契是儿戏?我知道姑娘是陈家的大小姐,掌握着陈家所有的产业,但也不是随便能说官家儿戏的人吧?”
白宋拿出了房契,打开拿在手上,“看清楚了,现在房契上写的可不是陈家的名字。这比买卖已经做完,姑娘若是想要回去,那就得出银子来买。不过嘛,现在我还没有卖的打算。”
“你!”陈惜容终是绷不住了,一抹红晕涌上脸来,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愤怒。唐唐陈家大小姐,在商场混了几年,还没有谁敢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外面的陈家家丁,见小姐的脸色,立刻有几人带着棍棒冲了进来。
“小姐,别跟这小子废话,把咱们的房契抢回来!”
抢房契?
此乃儿戏!
陈惜容冷冰冰地看着白宋:“这么说,公子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陈家了。”
白宋笑着摇摇头:“我倒是想给陈家面子,但这动不动就要数千两银子的面子,我还真给不起。劝姑娘还是回去吧,区区一家小楼,哪儿能入陈家大小姐的法眼?”
陈惜容抿着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是她经商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损失,一口损失了数千两银子!
虽然跟她自己无关,但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很好!陈家会好好记住公子的,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