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话,墨已清心沉到了谷底。
在此之前,和白公子的短暂接触,让墨已清甚至幻想出与白公子一起游山玩水的画面。
可现实才告诉墨已清,自己早已不是以前的墨家小姐的,现在的她是晴儿,一个为报家仇而不择手段的女人,自己哪有资格去幻想那些美好?
墨已清没有说话。
房中的中年人沉声道:“要是墨姑娘想不到可行的法子,在下倒是可以代为效劳。一个老头而已,直接杀了不就完了?”
“你也知道对方不是一般的老头,随手杀了?也不怕暴露了自己!你不怕死就算了,不要牵连到其他人头上!此事我自有分寸,无需你来操心。”
“那银子呢?”
“……”
“圣主要这批钱很急,墨姑娘可要早做打算。我看先前离开的白公子就不错,听说他开了一家酒楼,生意火爆,昨日又买下了尚源酒楼,家中至少藏着两三千两银子。难得他又对墨姑娘着迷,只要将他拿下,这五千两银子的任务岂不是简单多了?”
“不可能!”墨已清忽然情绪激动,让中年人都愣住了。
说话之后,墨已清方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当即有些后悔。
中年人也不是傻子,很快感觉到墨已清情绪不对,嘴角上扬:“墨姑娘,您这般激动,莫非是为那白公子先前的一吻给动了真情?”
“你……你敢偷看?!”
“青龙使说了,要在下负责墨姑娘的安全,当然要无时无刻地守护着,墨姑娘在街上受伤,已经是在下的失职,可不能再让墨姑娘出问题。”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可不是姑娘一个人的事,最近城里肥羊不多,要是墨姑娘对那白公子不感兴趣,我可就要下手了。”
“你不准动他!”
“放心,我只是要他藏的钱,不会伤他性命。”
“钱也不行!”
“墨姑娘,这就不地道了吧?”
“他……他是我的目标。”
中年人听了嘴角上扬,又是一拱手:“那就恭候墨姑娘带来喜讯了。”
……
白宋回家,发现一屋女人已经到了,突然有些心虚,进门之后赶紧跟香儿打了个招呼。
知道白宋回来,全家相迎,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宋只说是见不得一个老头欺负女人,将晴儿姑娘救下之后送回到宜春院,又给姑娘疗伤,之后就回来了。
想着在楼里那一口迫不及待地亲嘴,口水流了一地,心里就是发虚。
好在香儿没有多问,倒是比以前淡然了许多。
大中午的一家人都没吃饭,冬香随便做了几个菜给大家垫垫肚子。
坐在桌上,一家人就开始讨论今日遇到的事情。
大家的感受一样,对晴儿姑娘有些打抱不平。
感觉那陈老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就算是他的弟子跳河,整件事跟一姑娘家有半毛钱关系?
非但口出伤人,还打得人家头破血流,仗着自己有些名望,倚老卖老。
换做别人早给抓起来送官了。
姑娘们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好好地把那文圣给数落了一通。
说他没半点儿圣人的风范。
当然,这些话也只敢在家里关着门时说一说。
本以为事情到了现在就回告一段落,但事情的发酵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白宋吩咐自家姑娘们各行其是。
白柔去开店,桑桑去卖酸梅汤。
自己带着冬香要去上贤书社拜访,要正式跟陈老谈一谈。
香儿和小翠无事,也舍不得让香儿去操劳什么。
这个陈老真是个麻烦人物,卡在中间拦住了自己的生意,还想继续搞臭晴儿的名声。
也亏得是个老人,才让白宋耐心下来跟他讲道理,否则可不会这么客气。
然而,白宋与冬香一道出门,还没走到上贤书社,就见街上人潮涌动,好像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香反应快,忙拉着一人问:“发生了什么?这么热闹?”
“赶紧去看啊!太守府的人把晴儿姑娘给抓了!”
“什么?!”
一旁听的白宋脸色都变了,忙问,“搞什么?怎么无缘无故抓人?”
“哎呀,你这都不知道?还不是因为昨日!这回陈老是要把晴儿姑娘给逼死才行,状告晴儿姑娘谋财害命,要封了宜春院!还连同了蜀王,连蜀王都同意一同听审,力主刺史大人要法办晴儿姑娘。”
“这老不死的搞什么玩意儿?”
白宋是真的火了,看着前方人潮,拉着冬香:“快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