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就不正常,一群颉利族汉子都坏笑起来。
颉利王子也是一脸坏笑,一边走一边嘀咕:“老子倒要看看一个小皮娘能有什么花样?”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阿玲身边,一支大手放肆地摸在了阿玲的屁股上。
小阿玲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一路走着,很快就带着颉利王子到了无人的湖边。
“那个,我要跟了王子,王子明日会厚待我吗?”
颉利王子又是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哈哈哈……小妮子还真是识时务,这么快就选择投诚了?”
“那当然,明眼人都知道,哪有人会是王子的对手,跟王子决斗,不是找死是什么?我一个女人,没什么依靠,就是想找个信得过的男人跟着,王子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不过你又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细作呢?”
阿玲拿出了弯刀,双手奉上:“此乃原属于王庭十二天狼的佩刀,落入汉人之手,是我悄悄从他身上偷来的。其实……人家喜欢王子很久了,不想王子在明日的决斗上出现任何意外,王子将此刀藏在身上,若在明日决斗场上有突发状况,或许能救王子一命。”
颉利王子听这话不喜反怒,一把揪着阿玲的领子,瞪着牛眼喝问:“你认为老子会输?”
“不是不是……人家不过是担心王子的安危嘛!再说了,那个汉人屡建奇功,倒也有些本事,人家不想王子掉以轻心还不行?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人家关心你听不出来?”
颉利王子挠挠头,表情逐渐缓和,哼了一声:“好了好了,每个人都跟老子说小心小心,老子知道会小心,绝不会跟大哥一样阴沟里翻船!”
“这还差不多!”
说着,阿玲蹲下身将弯刀插在颉利王子的筒靴里,又叮嘱了一遍:“记住了,危难之时别顾及什么颜面,人家可不想还没成你的人就见你变成了鬼。”
颉利王子大为意外,没有一个女人不怕他,今日反而遇到个好看的妮子倒贴上来,还这么关心自己,粗糙的男人难得被感动了一下。
而那姑娘交了短刀便转身去了。
颉利王子抽出短刀看了看,心里美滋滋的。
等颉利王子回到队伍之中,族人都哄笑着询问什么情况,王子哪儿会说,打发着众人到了的父亲身边。
颉利可汗问:“怎么回事?”
“哼,那阿吉族里面也不全都是傻子嘛,这不就有个小娘子急不可耐地过来表忠心了。”
“表忠心?可不要轻信。”
“没关系的,那女人可不是傻子,精着呢!”
……
夜半雨停,明月出头,小小的院落里,散发披肩的女子矗立院角,双手环胸,强撑着困意死死地睁着眼睛。
明日一战,任就叫人难安。
晴儿想不透这一夜时间剑十三能教会白宋什么。
小院里,白宋像一个乖巧的学生盘膝坐在蒲团上,不远处的剑十三手负长剑,来回踱步。
“武分三类,一靠学,二靠练,三靠悟。所谓招式,无非临敌应变之道,以悟而生之法,乃上上之选。而所悟须有根。所谓的根就是武者内功根基。你有浩海之力,根基深厚,想短时间学有所成,有所悟是为关键。”
说着,剑十三横剑胸前,突然举剑下劈!
这是一个动作,然后忽地收回保持先前横剑的动作。
剑十三速度很快,白宋一下愣住了。
刚才一剑虽然漂亮,但也只是漂亮而已,准确来说,白宋都没懂对方在搞什么,有点懵逼,也没感受到丝毫真气的波动。
白宋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
却听剑十三淡淡说:“这是第一剑。”
紧接着,又说:“第二剑!”
呼!
又是刚才的那个下劈动作,瞬间又收回到横剑的动作。
还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发现。
这回白宋不觉得剑十三的动作漂亮了,而是有些傻,根本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剑十三在面前教功夫,白宋多半会以为有人在故意搞怪。
“额……这第二剑和第一剑有什么区别吗?”
剑十三没有回答,而是保持着动作又说:“看第三剑!”
话音刚落,剑十三再是一剑下劈,和头两招动作一模一样,速度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却是多了一道无形的气浪!
剑尖指地,地面青砖寸寸爆裂,哐哐哐一通乱响,砖缝的青苔、泥沙乱飞,溅了白宋一脸,而且破裂之像一路向前,沿着地面上了屋檐门柱!
双人合抱的红漆立柱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上面的红漆都掉了一大片,感觉整个房子都快塌了。
白宋惊得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泥沙:“这这这……发什么什么?第三剑怎么不一样了?”
剑十三收了剑,淡淡道:“今夜练会这三剑,明日一剑可斩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