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又收了针,双手捏着诗诗的伤脚,轻柔按摩:“我要说我是个大夫,你怕是不会相信。”
“公子还有什么不会?”
“奇门遁甲,看相风水那些不会,不过也应该快会了。”
白宋淡笑着说着,想到了学院里袁天罡,如果一切正常,他应该要开始学习相术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芦苇荡里逐渐安静,两个姑娘把小脚都毫无保留地交给白宋。
白宋给诗诗揉着,感觉不到骨头,软得跟水掺多了的面糊一样,却又细柔得如剥壳的鸡蛋。
诗诗是第一次被男人触摸身子,却因是生在青楼,没有徐姑娘那么羞涩,安然享受,很快忘却了疼痛,只觉得是说不出地舒服。
两个姑娘愣了一会儿,徐姑娘看到诗诗在拧自己衣裳的水,自己也跟着拧水。
黄昏渐散,夜幕如墨汁一样徐徐展开,芦苇荡中逐渐昏暗。
两个姑娘各自恢复着体力,静悄悄地没人说话。
薛沛然还是感觉很冷,但小脚借着男人身上的暖意渐渐恢复了气色和感知。
他们已在这里休息了两刻钟,徐姑娘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走路了,小脚正想从公子的怀里抽出来,忽然的一点动静,小脚在公子怀中挪了挪位置,不知道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暗想这水边哪儿来烂木枝丫挡在公子的两腿间,要是公子不小心踩到或是刮到就不好了,便有了下意识地探身一抓。
白宋想入非非,跟两个湿身的姑娘关在天人不知的芦苇荡里,又捧着两双柔弱无骨的小脚,坐怀就乱的人早就开始数山羊了。
没曾想一支小手过来,不偏不倚捏得白宋嗷呜一声,脖子往后一扬,像刚才诗诗剧痛的瞬间一般,双手用力捏着诗诗的伤脚,也把诗诗给痛得娇吟起来。
芦苇荡中,男女声响,拂过水面飘荡远方。
不远处,一匹黑马正从芦苇荡边经过,黑马听到水中传来的不可描述的声音,顿时打了个响鼻。
黑马上的人也一拽缰绳,瞬间止住了马蹄。
……
湘家庄上下七十口人尽数落网,其中超过半数的人都跟圣莲教有关。
刑部联合密诏司展开突击,将圣莲教在京城最大的窝点彻底捣除。
但是,因为湘家庄庄子的非人行径,下令庄内武者屠杀百姓,导致无数百姓惨死,刑部和密诏司也折损了二十几人。最终死亡人数还在统计,皇上降至,六部联合出动安抚民心,第一时间发放钱粮当做体恤。
湘家庄乱局还在持续,李靖肩负重任,一方面是要安抚受惊的百姓,一方面还要从中甄别是否有圣莲教妖人混在其中。最后还要四处搜捕落网之鱼,比如徐勋之女徐沛然。
芦苇荡边,李舒望停马拧眉,望着前面无边无际的水草群,拍了拍马脖子,小声问:“小黑,是我听错了,还是说那个声音的确是他?”
马儿在水边挪了挪蹄子,没有任何动静。
一人一马停在水边,如写意的山水画,唯一的色彩是头顶的明月。
正在李舒望犹豫之际,水草中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她再也不等了,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了岸上的树墩处。
“小姐,将军叫你回去。”
一人一剑,突然出现,站在李舒望的面前。
这是个许久不见的熟人,李舒望的贴身护卫何方誓。
此人身上有几处剑伤,显然是跟圣莲教妖人争斗所制,不过伤势不重,并无大碍。
“芦苇荡中有人,兴许是圣莲教余孽,可不要放过。”
“小姐先回去,有小人去里面搜寻。”
李舒望微微皱眉,有些犹豫。
想着先前恍惚间听到白宋的喘息声,想他会不会在里面,或许被圣莲教妖人给抓了?又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无论是什么,她重要去看看,否则实在是放心不下。
“芦苇荡宽广无垠,一人去搜,要搜到什么时候?你我一起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兴许那湘家庄的小姐就在这里!”
说着,李舒望抬手一指,指着河面逐渐下沉的几根烂竹子。
“小姐,今日事情已经结束,您还是回去吧。此次行动,将军好不容易答应让你参加,你若不听话,下次可没有这种机会了。”
“你告诉将军我听话的便是!”
说完,李舒望已经扎入了芦苇荡中,草丛一阵骚动,伴着些水声。
【作者有话说】
晚了晚了,抱歉,待会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