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正前方忽然射出一支弩箭,擦着白宋的脸飞到不知什么地方。
两个姑娘心都提到了的嗓子眼儿,那弩箭奇快无比,两位姑娘没有听过更没有见过。
白宋却是一喜,更确定了前方来人。
“嘘,你二人在此,切勿出声,待我降妖。”
说完,白宋将诗诗放下,交给了徐姑娘牵着,自己朝着弩箭飞来的方向,一头扎入水草不见踪影。
“白公子!”诗诗着急,喊了一声,却是什么让白宋停下。
“白公子?”徐沛然终于听到了白宋的本姓,瞬间疑惑起来。
诗诗皱眉,稍作思量,觉得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叹了一声只说这位白公子一直假冒陆遥名讳。
“这正是名震长安的白宋白公子。”
“白宋?水调歌头的白宋?!”
“正是!”
徐沛然面露惊叹,缓缓却又多显落寞:“他为何要骗人?”
“这……我也不得而知。”
两人正说话,前方草丛中突然炸开一道水花,溅到了两个姑娘的头上。
两个姑娘都吓了一跳,赶紧住嘴,谁也不再议论了,蹲下身,如两支无助的小奶猫瞪着大大的眼睛时刻注意着黑暗中的动静。
然而,在前方一阵水花翻滚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平静。
就在一层水草阻隔的水边,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滚在地上,衣服乱飞。
“你这淫贼,脱我衣裳作甚?要脱去脱那便姑娘的去,人家都跟你手口相合,鼓瑟吹笙了,你还装作矜持?”
“你若不来,我真就憋不住了!这世道正人君子难做,处处都是诱惑,你要吃醋,等我发泄了再吃。”
“你……你这人怎这般无赖?见了面就不想别的?光顾了这些?”
“我哪儿知道你偏在这会儿出现?就是老天爷送你过来给我泻火的。”
“别啊,我有公务在身,可不许跟你在这里胡来。”
“谁管你公务不公务的,被我逮到,总要付出些代价!说什么来赏花,结果是剿匪,也不跟我通个气,你是不怕我遇到危险?”
两人几番打滚,一骨碌滚到了水中,然后就再也没起来,纠缠在水里,衣裳一件一件地少了。
月光照进了水草,水里扭打的男女不过一道剪影,四周只有击打的水声时隐时现。
芦苇帘子之后,担惊受怕的两个姑娘终于是鼓足了勇气,用蚊虫一样的声音喊着:“白公子……白公子……”
白公子忙着降妖,哪里听得到这些?
两个姑娘一边喊一边拨开水草摸索着往前。
没多久,淡淡的水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莫不是白公子与贼人在打斗?”
“我们……我们是否过去?兴许乘其不备还能暗中帮公子一把?”
“真?真要过去?”
两个姑娘相互思量,还没拿出个决定来,头顶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
两人大惊失色,缩成一团:“不好,被发现了!”
然后一抓头顶,拿下一件衣裳,借着月光一看,居然是一件女人的贴身肚兜。
两人再次懵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哪儿来的女人肚兜?
看过肚兜,前方水声不再是水声,隐隐带出点儿女人的娇喘,惹人春思。
拨开水草,两双眼睛看到那月下寻欢的男女是何等地逍遥自在,场面羞人至极,却又引人致胜,一眼看定,忘了天地,片刻间各自面红耳赤,口水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