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水,假意整理着衣裳。
“妖怪降住了?”诗诗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白宋哈哈一笑:“降住了,降住了,我们赶紧走吧。”
“那妖怪厉不厉害?”
“厉害,废了不少功夫。”
“哼!”诗诗也不知为何,心里终是不顺,尤其是想着那女人看着自己后留下的那种挑衅眼神,越想越觉得不对付。
她可是京城第一名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往日都是别人瞻仰她,何曾被人这么挑衅地看过?
可心里不顺又如何?这事儿也没出去说,现在的处境更是不该去说。
白宋走了过来,蹲下身,示意要背着诗诗走了。
诗诗有些小脾气,一开始不愿让白宋背了。
可脚痛无奈,又只能屈服。
三个人磨磨蹭蹭,又废了一些时间终于走出了芦苇荡。
在芦苇荡口,一匹熟悉的黑马朝白宋投来眼神,马蹄晃动,若非有绳子拴着,已经要自己走过来了。
“有马了,我们应该能在开城前回到长安城下。”
“这……这有是谁人留下的马儿?”
白宋没有解释,现是扶着诗诗上去,借着自己上去,最后拉上徐沛然。
小黑抱怨一声,慢慢悠悠向北而去。
永安河上游,李舒望遥望一马三人,见他们走远了,方才打了个口哨。
不多时,何方誓骑马赶来,声音稍显古怪:“小姐,你还好吗?”
李舒望回头一看,正要说话,却见何方誓头上吊着一个大包:“小何哥哥,你这头上怎么搞的?难道这芦苇荡中真有圣莲教妖人?”
何方誓脸上挂不住,还好是四下漆黑一片,看不见表情,故而轻咳一声,小声回答:“嗯……的确,有个贼人,跟他交手过招几回合,被其偷袭,受了些小伤。”
话出口,何方誓却偷偷捏了捏怀里的小王八,心说看老子今晚不把你给炖了!
真是奇耻大辱!
何方誓不想在此事是多做停留,转而问道:“小姐,你呢?有没有什么发现?”
“发现……没有什么发现……”
李舒望吞吞吐吐,回头看一眼白宋离开的方向,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正事。
她是来找徐勋独女的。
白宋身边两个女人,其中一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目标。
可刚才见了情郎,心里欢喜,一时间把要做的事情全给忘了,连问都没有问一声。
这会儿倒是可以追回去,但哪儿能呢?
事情过去,回想水草中的荒唐事,李舒望自己都很难想象自个儿能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自然是不能在这时候被何方誓给发现的。
“小黑呢?”何方誓又问。
“自己跑了吧?没关系,改日我再来寻它。”
李舒望说着,也有些心虚,催促着何方誓上马,自己到了何方誓身后。
只是骑马跨步,李舒望感觉阵阵刺痛,实在是张不腿,只能侧坐马背,样子十分古怪。
“小姐,你……你这是为何?”
“哪,哪有这么多为何?赶紧走!”
李舒望面红耳赤,双手揪着何方誓的耳朵,不让他回头看自己。
何方誓只能装糊涂,心里叹了声,还是女大不中留,要是将军知道,怕是伤心透了。
河岸边,两匹马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有个姑娘侧坐马背,那个男人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
马儿闲步,稍有颠簸,一摇一晃的惹人烦思。
诗诗如此,薛沛然亦如此,唯独只有中间舒缓后的小子浑然不觉,不知道前后两女思想极度不健康。
这骑马的晃荡中叫这二女想到先前男女在水中一摇一晃的动作。
这是何等的相似?
各自想着,也不知男女之事是怎样的滋味?
为何刚才那女人有那般羞人之态?
两女各有所思,就眼前情况而言,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至少这位徐姑娘至今都没有去细究今日山庄发生的一切。
马儿到了长安城外,城门已经紧闭,想要今晨要等到鸡鸣之时。
三人停下,想去找驿馆歇脚,可今日湘家庄发生了大事,很多人都被拦在城外进不去不得,各家驿馆人员爆满,无数人在荒郊野地里干坐着等开城。
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三人寻了出稍稍干净人少的空地落下,白宋拾掇来一些干树枝升起火来。
徐沛然方才问起今日事,不知湘家庄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稍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