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子的位子还没落到头上,容天洐这个小野种居然就越过了她的儿子们,成了一个有实权的伯爵!
安国公夫人恨呐,偏偏在安国公跟前还要做出一副高兴的模样,等独自一人之时,砸了满屋子的东西也不能消除她内心的怨恨。
她身边伺候的老嬷嬷示意丫鬟将屋子收拾妥当,摆设重新再换一批,断不能让国公爷知道夫人做的事情。
不然的话,之前夫人忍辱负重所做的就全都白费了。
安国公夫人气的直落泪,见老嬷嬷安排人做事,嘴上不免厉害几句:“收拾什么?我敢砸就不怕被人知道,我看谁敢收拾了?”
老嬷嬷是她的奶娘,闻言示意那些丫鬟继续收拾,心疼的替她擦了擦眼泪:“您这是何必呢?在国公爷跟前都能笑着应对了,何必在这种事情上再闹的夫妻离心?”
安国公夫人咬着牙,到底没忍住哭了出来:“奶娘,我恨呐!”
老嬷嬷叹了口气,轻声安抚了一通,见她还在落泪,心里也是大痛。
她的孩子跟安国公夫人一样的年纪,却是只活到三岁就没了。原本她这般没了孩子的奶娘被视为不吉利,是不能继续留下来继续照顾人的。
那时候才三岁的安国公夫人说什么都不肯,非得要她在跟前待着。她铭感于心,加上这么多年下来,安国公夫人对她来说不止是主子,感情上是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的。
看着她难受,她这心里更加的难受。
“主子,就算他成了有实权的伯爷又能如何?这人的命呐,好不好的看的不是开头,而是结尾。”
安国公夫人一愣:“奶娘,你是说……”
老嬷嬷轻声道:“此去边关路途遥远,且边关摩擦不断,死个一两个人不很正常?再说了,就那病秧子身体,说不定没死在意外上,就会病死在半路了。”
安国公夫人的眼泪止住了,捏着帕子半晌没出声。
见她的情绪总算缓和下来了,老嬷嬷这才让人送了水上来,亲自伺候她净面。
至于武安侯府,武安侯夫人气的也想砸东西。然而武安侯府可不如安国公府那般财大气粗,现在整个府邸都是入不敷出。她不得不开始动用自己的嫁妆,以及这些年偷偷攒下的私房。
她是舍不得,但是总不能因此就丢脸。那些夫人们的宴会总是要参加的,不然的话,自己儿女日后的亲事怎么办?要参加宴会,总要打扮的体面。那些人情来往,总不能落人口实。
这一来二去的,她现在明面上风光,实际上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
想砸东西没舍得砸,原本就一肚子的火气,这下子就更旺盛了。
然而就算她气的半死也没用,她是真不敢再去招惹顾七月。
万一她真送纸人棺材上门,那岂不是彻底撕破脸了?
不管如何,到目前为止,总有那么一些人还是愿意跟他们家交好,为的不还是借着他们,跟容天洐那边拉上关系?
不过这些人的怨恨,顾七月半点不知,就算知道也毫不在意,她此时忙着琢磨方便携带又美味的吃食。
那么长的路,她总得照顾好她的少年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