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萝的脑袋正好拱在他的颈间,李崇让手腕轻转,她的发丝正好缠绕他泛红的指尖,连修长的脖颈也带上了些。
“那不一样,眼下…眼下有旁人在…”他说得极其小声,仍旧拉不下脸在外人面前和她调情。
她理直气壮道:“那又怎么了,我们小声点,他们听不见的。”
李崇让不禁扶额沉默,连亲吻都能脸红上半天的小姑娘,怎么被他带成了这样…他倒是明白了,明萝是惯会得寸进尺,强装镇定,他退一步,她便起兴子勾他;进呢,他回想了下,似乎结果也是一样的。
他安慰性地贴了贴她的面颊,凉丝丝的。弯着眼颔首凑近她耳边:“我倒是记起来,再行十余里有驿站,你再怎么任意妄为,旁人也听不见。”
明萝闻言便松开了挽着他的手,又用力捏住他的两旁的腮帮肉,“你可真是坏透了,我还是得向你学”,她上下打量他今日的行头,松松垮垮的沉绿深衣,袖口荡地,双手修长,玉似的指尖乖巧地抚摸她的耳根。衣领稍敞,露出秾纤得衷的胸膛,薄肌顺着交领深入。宽肩松弛,在此刻显得有些瘦削。嬉闹间青色缎带被微微扯落,浓墨般的发半悬在脑后,少了些清隽,多了分惑人空灵的气质。
“好罢”,她一边扫视一边直起了身,笑意盈盈:“我想你为我做件事,你答不答应呀?”
李崇让莫名想起了那天她邀他去老槐下共饮,她也是这般神色,眯着狡黠的杏眼,只差告诉别人:你必须得上钩,否则我绑也得将你绑过去。
他抿了抿唇,强压笑意:“你先说说看,我再看能不能应。”随后便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哦,不难不难,就是…”话到了嘴边她却觉得说不出口了,脸上有些烧烧的,“就是…我最近在练定力,你再…再勾引我一下,看我会不会破功?”
李崇让:“……花样真多,借口也不少。”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找别人练也可以,我看蒋煦殿下也不错——”
李崇让无奈拉住她的手,“都说了不提旁人”,咬她耳朵:“我早同你说了,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