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来精神了。
一直没说话的严越忽然道:他有女朋友了。
阮知慕瞄了他一眼。
老子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还有,能不能不要不声不响然后突然开口,很吓人的。
司机大哥略表怀疑:真的?
严越:他女朋友是富二代,长得很漂亮,打篮球的,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阮知慕:
司机大哥又追问了几句,严越一脸镇定地乱编,大哥终于死心了。
司机大哥叹气:现在的小伙子哟怎么长得好看的都这么早就结婚呢
下了车,严越向阮知慕道歉: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帮你解围,因为他看起来很想把侄女介绍给你。
阮知慕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的性取向也不是女性。
不过他有点纠结一点:你刚才编的时候为什么要说我女朋友是打篮球的。
撒谎不是应该听起来尽量真实吗,女孩子打篮球还蛮少见的。
严越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呢。
他的声音很轻,目光却很专注,瞳仁漆黑,多看两眼就好像要陷进去了。
阮知慕不敢看他了。
他别开眼睛:没什么回家吧。
小区年代久远,楼房没有电梯,每一层都必须自己走上去。
上楼前,阮知慕看了一眼严越的拉杆箱。
刚才拖着还好,但是要拎上去的话,就算严越力气大也办不到吧
果然,严越道:我一个人搬不动。
阮知慕只好退回去,和严越一左一右站着,一起抓住拉杆箱的上端的把手。
把手的宽度有限,无法让两个人的手都张开,只能都缩着拳头。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手侧就不免要碰到。
安静的楼道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笃笃,笃笃。
皮肤紧贴着皮肤,逐渐滚烫。
阮知慕在尴尬和煎熬中度过了两分钟,终于到达了四楼。
终于可以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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