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还有一大笔欠款在展子航那儿,凡事不能做绝,要是真把人惹急了,展子航直接赖账不还,他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看在他的面子上,展子航勉强消了气。
展子航结了账,和他往门外走,低声道:慕慕,你今天就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赶他走?
我受够了,从以往后,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从我生病住院开始就是,每次你来看我,都会中途被他叫走;
我请你吃饭,他也要杵在中间搅黄约会;
去年有一段时间,我晚上给你发视频通话,但是总是会被莫名其妙挂断,你第二天却毫无印象,还记得吗?
我现在怀疑,我们之前的误会,是不是也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
阮知慕敷衍道:我回去问问他。
两人转过拐角,突然看见,严越站在拐角后面。
阮知慕顿住了:怎么站在这儿,不是让你先回家?
严越的脸隐藏在墙角的阴影下面:在等车。
阮知慕有些不安。
刚才为了安抚展子航,他是顺着他的话敷衍的。
其中有几句涉及了严越,不知道严越听到了多少。
阮知慕走近了几步,才发现严越的脸色很难看。
脸色铁青,眼神灰败,死死地盯着他和展子航。
完犊子了,阮知慕心想,看来严越是听见了。
赶我走?严越道,阮知慕,这他妈就是你的心里话?
展子航见势不妙,躲到了阮知慕的身后。
他在他身后叫嚣:慕慕,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寄宿在别人家里,还出言不逊,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阮知慕:你他妈闭嘴吧。
严越阴沉地盯着他: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是吧。阮知慕,你现在倒是选选看,选他还是选我?
阮知慕:
他想选择自杀。
这两个人,一个钱还没还清,一个掌握着他将来的奖金生杀大权,他一个都不想得罪。
阮知慕:我
阮知慕犹豫了有一分多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实上他觉得这个问题本身就很诡异。
最无辜的明明是他好吧,被欠了钱,又不得不牺牲赚钱的时间来监督高中生学习,现在一个两个的却都来怪他。
这他妈都什么奇奇怪怪的修罗场。